相比于得到金銀,它當然是越多越好。對于普通農民,尤其現在面臨過冬問題,大家更需要得到大量的糧食。
藍狐的做法頗為務實,他用掠奪的財物在烏得勒支換了一批糧食。如此來茵河入海口的那些下級貴族,舉家移民的尼德蘭伯國拿騷家族,當地教會,他們得到了硬通貨的金銀管他金銀是否是贓款好好學習交出糧食。
兩艘武裝貨船很大程度成了運糧船,另有大量掠自法蘭克民間的生活用品,甚至是昔日染血、清洗過還能繼續用的舊衣服。
它們都是藍狐賜予臣民的戰利品,而最貴重的、已經將獻給羅斯王的戰利品,盡在自己做旗艦的風帆巡洋艦上。
一艘又一艘漁船運著無數滿登登的麻布口袋回到碼頭,當口袋在碼頭打開,頓時引起全城轟動
燕麥和黑麥,即便是這種比較差的谷物,在哥德堡也是珍貴的,但它運抵的數量太多了,頃刻間擊垮了這些沒啥見識的漁民的認知。
藍狐屹立在一艘長船,烏鶇瞬間又想起在海上顛簸吐得昏天黑地的痛苦,她左手傷口尚未拆線,而今為白布捆著,唯有右手死死抓住藍狐的衣袖。
她估計自己未來是要做伯爵夫人了,只是住在這樣潦草的港口城市真的有些痛苦。
但自己即便改名換姓,到底也有著查理曼的血脈,這是自己不能抹殺的事實。
自己必須保持著高貴,這便堅決站在藍狐身邊,在波動的船上保持平衡。
船只靠岸,遠征大半年的藍狐終于回到了北方老家、回到了自己的封地。
廣大民眾很想知道法蘭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么,也急切關心在碼頭堆積如山的糧食。
被冊封的男爵全在帶兵打仗,他們依舊待在來茵河口,已經決定了與當地的羅斯王國駐軍一起過冬。
藍狐本作為遠征軍的全權大將,而今職務暫且委派給了常備軍第一步兵旗隊的老將格倫德。有這個老家伙鎮場子,當地又有結盟了的尼德蘭伯國與弗蘭德斯伯國,藍狐并不擔心出岔子。
他完全可以一路航行直抵新羅斯堡的。
這番在哥德堡逗留,除了犒勞老家的臣民,也是對他們進行巨大的精神誘惑。
「難道,你們不希望親自動手去法蘭克搶錢搶糧么」
起初,組織人員遠征法蘭克就是巨大的冒險,彼時參軍者都是自愿的,這些男人好勇斗狠又貧窮,除了這條命外幾乎一無所有,對娶媳婦完全是不切實際的奢望。去遠征法蘭克很可能被當地強大的軍隊碾壓,即便如此也要搏命求財富,因為他們發現自己只有這個翻身的機會。
事實是他們的確發了財,部分人還搶到了女人當媳婦。
尤其是一路逆行來茵河抵達拿騷的那些人,其中就有徹底與故鄉做切割的哥德堡的約塔蘭人,這種人搖身一變成了貴族,甚至他們擄來的女人明年就該生孩子了。
各個村子的話事人聞風齊聚在哥德堡,大家坐進修造好的全新大長屋里。這里鋪設著厚實的皮毯子,人們可以直接落座,直到現在烏鶇終于感受到了整潔。
她就坐在藍狐旁邊,由于其穿著好似男裝,看起來就是藍狐身邊的年輕侍衛罷了。
面對這些村莊的話事人藍狐并不做解釋。
從拿騷帶回的葡萄酒與大伙兒分享,它是低度數甜酒,就意味著它的總糖含量極高。
若不用蒸餾技術處理,拿騷、科布倫茨、美因茨,乃至整個巴登地區所釀的葡萄酒,就是濃縮的山
葡萄汁發酵。
那甜蜜的滋味甜的品嘗著渾身哆嗦,這些村民平日里幾乎只能從蜂蜜、覆盆子得到一些甜蜜滋味,能放肆痛飲蜜水的機會幾乎沒有。何況這甜蜜的葡萄酒是集合了甜與酒香。
大家很快喝得微醺,繼而變得興奮。
便有人高調詢問「看來老大你真的打了打勝仗,可怎么才回來三條船莫非其他人已經在法蘭克打下大大疆土了」
「那是當然。對于你們這是巨大的機會」
話匣子就此展開,藍狐毫不猶豫開始了他的滔滔不絕。
地盤、財富、糧食、女人、溫暖環境斯堪的納維亞的居民需要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