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好事。做我的養女吧”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軒然大波,驚得藍狐瞪大的眼睛幾乎爆出,驚得大祭司露米婭勃然而起。
烏鶇也瞪大雙眼“羅斯王,您說什么”
“我已經想好了,這并非突然起意。你的父王洛泰爾不愛你,而高貴的我愿做你的養父。你會是我的養女,會與我的親生女兒維莉卡身份一樣高貴。做我的養女,大祭司就是你的養母。你與維莉卡就是律法上的姐妹,你們兩個的主仆關系也到此結束。
你在亞琛是王國公主,在我的新羅斯堡也該是王國公主。
你將以本王女兒的身份繼續做著祭司工作,當你至少年滿十六歲后,我會作為見證人,見證你成為哥德堡伯爵夫人。
烏鶇,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做羅斯國王的女兒,你意下如何”
烏鶇特萊西婭,從白天到夜晚,今日發生的一切過于離奇魔幻,仿佛十多年的光景壓縮到了一
個晝夜里。
養子或是養女,這一概念在法蘭克并不稀奇。
基于查理曼制定的薩利克繼承法,固然一些貴族會因為沒有直系的男性繼承人而有絕嗣風險,如果出現絕嗣風險,女婿和侄子就可享有繼承權。當倘若老貴族不愿意膝下連女兒都沒有,又不愿自己死后將權力地位給親戚的孩子,那么早早收養一個養子將權力最終賜予他,繼承法上沒有禁止這種情況便是默許它合法。
至于如此造就的支系貴族間的權力爭奪戰,這就不是查理曼本人要考慮的。
終其一朝,查理曼都在為支系貴族們的內斗憂心不已,繼承法就是為了避免王室再自相殘殺而頒布,奈何權力這個猛獸落在桀驁不馴的年輕大貴族手里,為了“羅馬皇帝”的權勢他們正在戰斗。
烏鶇住在亞琛不聾不瞎,知曉了姐姐被綁架又強行結婚一事,她就估計到自己不是被擄就是被作為禮物送給每個大貴族為妻。
可以說烏鶇早有不為他人道來的心理預期,只是她萬萬沒想到,擄走自己的竟是一個有著靈活信仰的諾曼貴族。
她在內心深處不得不對羅斯王與自己的生父做對比。
同樣都是王者,顯然羅斯王于今日的表現很有人情味他容得下自己的親生女兒如貓咪般撒嬌,甚至還挺享受。
面對羅斯王拋來的問題,烏鶇意識到自己必須忍受困窘做出決斷。
她抿了抿嘴
“我愿意我愿做你的女兒。”
“明智的選擇,我想我們需要一個小儀式。現在跪下。”
于是,烏鶇條件反射式的單膝跪地。
“不。另一條腿也跪下,跪著爬到我面前來。”
“是。”
烏鶇并不為自己的行為羞臊,她不懂羅斯王究竟何意。
其實留里克也不知該如何處理最為正確,畢竟收下這個養女也是處于對政治的考量。因為藍狐已經立下大功并將繼續立功,他的哥德堡伯國再加入一個有著查理曼血統的伯爵夫人就如虎添翼了。
這個伯國是自己封的,至于發展成這個樣子留里克根本想不到。作為王者又不可大大咧咧以粗糙手段剝去一些藍狐的權力,或許就該為他安置新的“轡頭”加強控制。
比如將女兒價格他,藍狐成為女婿就成為了一種外戚,那可比單純的無血緣大貴族多了一層保險。倘若沒有合適的女兒,封一個養女再嫁給他,這種操作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