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一直和平相處,由于博恩霍爾姆伯國的船只在進入波的尼亞灣深處的羅斯堡和艾隆堡進貨的同時,又拐入梅拉倫湖進口了一番當地的染色布匹。
他們自行縫紉了一批羅斯布袍,所謂一件通體白袍,并在袍子上縫上一些藍色布條。博恩霍爾姆人不必拘泥于羅斯戰袍的傳統樣式,突出的則是藍白相間,于是又有了一絲海魂衫的感覺。
至少他們在旗幟問題上絕不含糊。
博恩霍爾姆伯國在北方的羅斯堡造船廠訂購的標準型武裝貨船尚未到貨,至今斯溫德仍需依靠傳統的劃槳長船做一般遠洋貿易。只要高高懸掛羅斯旗幟即可順暢盡出羅斯的港口,博恩霍爾姆人能一路摸到極北港口艾隆堡,低價進口當地的鐵水澆鑄的生鐵鐵錘,那就是一塊方方正正中心有預留孔的鐵疙瘩,只要插上一個木柄就是很好的錘子,而其出廠價很低
艾隆堡和羅斯堡的冶金產能,想必于其制成品的產出高出太多,以至于羅斯的官方運輸隊必須持續來這兩個港口運輸生鐵錠至都城新羅斯堡的“冶金聯合體”深加工。
如果可以有同盟勢力親自劃著船來港口進口初級制品和低質量貨色,兩個冶金為業的港口城市的城主很樂意提高留里克定的內部出廠價,便以較高價格賣給千里迢迢來進貨的博恩霍爾姆人。
斯溫德當然知道自己吃了虧,考慮到運抵格但斯克后當地人會出更高的價錢購買,先前吃的虧也就不算什么了。
因為,斯溫德真的運來了一種高科技設備曲轅犁。
當然這種好東西被博格斯瓦夫的家族優先搶購,尤其是看過犁地演示后,每一座曲轅犁他愿意以五頭牛來換,即便他也知道這樣的價碼有些搞了。
在格但斯克,以五頭牛為聘禮可以娶到一個極為貌美、一看就是好生養的姑娘。
起初,博格斯瓦夫確實感覺有些肉疼,然而今年其家族的春耕工作因這些高級金屬犁的加入快速完成,那犁頭首次在本地的土壤完成深耕作業,它的深耕不再是小范圍的事,整個家族的農田都被曲轅犁過了一遍,人人都知道它意味著什么,便是來自土壤深層的肥力可為麥子吸收。
事實也確實如此。
固然在陰雨天氣下展開秋收比較糟糕,前些日子下了一場雨,而今麥田基本恢復了干燥,跟著下一場雨尚未到來,整個格但斯克居民都忙于天亮時的搶收。
住在各個大長屋里的男女老幼必須做好休息,以便于明日全家族上陣繼續去搶收燕麥和黑麥。
恰是這樣烏云密布之夜,一處烏云竟然發亮,海面上還出現大量光點。
大吃一驚的博格斯瓦夫不知那是什么,他詢問城里的大祭司情況。
事實是大祭司站在戶外也看不懂眼前奇景,老家伙也不好在大首領面前表現得露怯,只好含糊其辭得描述“說不定這就是雷火之神庇隆降世,還請首領大人保持警惕。”
說了和沒說一樣,考慮到近幾個月做客的所謂博恩霍爾姆人和丹麥人對于
海上的事非常了解,夜里他帶著一批部下急忙前往濱海的瓦良格營地,匆忙間就與睡眼惺忪的斯溫德見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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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穿好衣服的斯溫德不得不站在漆黑的戶外,站在海邊聽著海浪拍打,直面北方來的陰冷微風,凝視海上的怪異黃色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