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民兵衣著不一,整體偏灰黑色調,他們也沒有任何的旗幟來彰顯自己的身份與榮譽,以至于羅斯軍完全不能遠遠判斷本地人身份。
羅斯軍則是另一個極端,在統一服裝上他們比昔日的法蘭克正規軍做得更徹底。
四支旗隊與四支騎兵隊,大軍浩浩蕩蕩開赴前線,見得本地民兵大膽得構筑起矛墻,又見本地人也有騎兵,大家不得不估計今日之戰是避免不了了。
留里克就在陣中,他與心愛的騎兵們在一起。
海軍艦只也進一步深入河口,在感覺位置合適就拋錨立定與河道上,一座座扭力彈弓之滑道高傲向天,隨時可根據信號對岸上之敵人做遠程拋射。
羅斯軍各旗隊十字弓手在前,在他們的身后是可以一聲令下構筑起一排又一排盾墻的披甲劍盾手。
待雙方逐漸逼近一箭之地,留里克下達命令后全軍立定。
見狀,民兵之矛墻也停下了突刺腳步,那些人有節奏的號子戛然而止。
男爵烏爾肯不知“丹麥人”何意,他仔細想想,說不定對方要給自己一個和談的機會。
烏爾肯根本不奢望和談,兵臨城下的和談定然是屈辱的城下之盟。
但萬一是一個機會呢
烏爾肯挺身而出,他面對身后的族人們悲壯又悲情地宣布“我可能要死了如果我被他們謀殺,我的兒子就繼承男爵之位。你們都是各村的勇士,可要保護好我們未來的首領吶而我我將試著和丹麥人談判。愿諸神保佑,我可以說服他們滾開。”
“大人,你要只身犯險”一位勇士已經看不下去了,大聲質問道。
勇士的質問代表著大家的意思,烏爾肯這便集中回答“必須有人去做。他們很可能殺死使者,作為你們的首領,我有義務去會會他們。”
“那么,就讓我一起去吧我會保護您的安全。”
“還有我”
“對還有我。”
一時間十多位勇士愿以親衛隊的姿態與烏爾肯一道組成使者與敵談判,如果他們發狠,兄弟們就拼死保護大人撤離。
在這片地域,開戰之前雙方的首領現在陣前交談一番,若是談不攏再大打出手,倘若在交談時期一方下黑手也會被譏諷為懦夫,各方總體是要臉的,烏爾肯很希望丹麥人也履行這一套。
畢竟這些敵人怎么看都透露著體面,想必不會拒絕一個善意來談判的貴族。
烏爾肯自然也并非僅有一些侍衛保護,畢竟在法理上凱西納一族已經投降了奧伯特利迪特,住在呂貝克的伯爵給了他一面十字旗,即便整個凱西納族并不愿意主動皈依天主。
這個時代他們并未將獅鷲作為自己的圖騰并花在白布作為自己的旗幟。
旗幟是一個很新穎的事物,以至于白底黑紋的正十字旗就成了一種通用物。
隨著烏爾肯亮出這面旗幟,戰場另一邊的留里克大吃一驚。“哎呦我不是看錯了吧這些家伙是信了天主”
羅斯軍一片嘩然,大將菲斯克也拿不定主意“大王,您在驚訝。他們說不定真被您說中了,就是法蘭克的勢力。”
“不可思議。不過我下令保持克制的確是正確的,所有人都不可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