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就對你們帶著真十字架遠征質疑了。難道,高貴的您始終相信它就是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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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博爾德依舊無話可說,甚至感受到強烈的窒息感。
老家伙逐漸沉下老臉,慢慢帶著一種悲憤的態度質問“您對我們到底知道多少竟然”
“對我的質疑憤怒了”留里克搖搖頭,態度更加居高臨下“圣物不在你手眼前這個被尊奉的真十字架是假的它只是普通的十字架,你以金皮包裹以寶石鑲嵌,不過是以庸俗的手法去施行你臆想的神圣。代人受過的圣人是被釘死在普通的木頭十字架,圣杯也只是普通的木水杯,圣布就是普通的白色麻布,至于朗基努斯槍就只是一支標槍。何為瀆圣我看你就是瀆圣。”
“罪過罪過啊”哈德博爾德急忙在胸口劃十字。
老家伙在震撼的同時也是服了,羅斯王留里克就是一個金發的北方海盜,恰是這樣一個人說著一口教會拉丁語,對那些圣跡的描述頭頭是道,就是這些描述態度咄咄逼人,仿佛是從根本上態度否定。
哈德博爾德無法接受自己的信仰被這樣說,奈何自己也不好反駁,因為羅斯王的邏輯并無不妥。
因為自哈德博爾德還是孩子時候,科隆就已經保有了真十字架。
科隆城是歷史長得驚人,奈何以如今的基督紀年法,教士們普遍一位這個世界誕生于幾千年前,人們生活在第六紀元。
圣母生育了那位代人受過的圣人,第六季元開始,至今也不過幾百年罷了。
在教士們的認知里,每一個紀元都是跌宕起伏,伴隨著文明的崛起與衰落,而今不祥的說法也在各大教區間流傳。因為查理曼被加冕為羅馬皇帝,查理曼又與東羅馬維持和平關系,一時間東西兩個羅馬在形式上再造了“二帝共治”的局面,差一點因為聯姻使得兩個羅馬合并。第六紀元終于從混亂回歸和平一統。
但是現在,帝國正在全面內戰,頻繁的北方與南方蠻族襲擊被認為是滅世之兆。
羅斯人,就是現在諸多北方蠻族中最具破壞性的,即便他們已經漸漸變得不再令法蘭克的大貴族、高級教士陌生。
哈德博爾德一廂情愿得認為當羅斯王親眼見到真十字架后,會攝于其神圣力量不可自拔的下跪并當眾宣布接受洗禮。
這兩年一批丹麥人就真的在這大教堂里接受了洗禮,再想到當年那一支羅斯船隊過境時候,一眾聲稱已經在北方大主教處皈依了的羅斯人執意進入大教堂參觀,乃至在教堂里打地鋪睡大覺,雖然他們離開后弄得禮拜堂臭烘烘得盡是便溺穢物。
此事雖然不堪,至少證明了北方蠻族可以皈依,而今那些家伙的身份已經成為了拿騷科布倫茨伯國的各級貴族。
如今一批丹麥蠻族劃著長船而來,他們拖家帶口得要求皈依,現在一個個都有了教籍,身份證件還都寫在羊皮紙,做成卷宗檔案放在這座主教坐堂的檔案室中。比起當年那些大大咧咧的過境去拿騷的羅斯人,新晉的丹麥人顯得更克制與好掌控。
但羅斯王認定了科隆的真十字架是贗品,哈德博爾德五十年的信仰崩塌了一大半。
老家伙也就不再奢望羅斯王皈依,只求他不在大教堂搗亂即可。
整個場面尬住了,在場的下級教士們聽到了邏輯清晰、極為勁爆的拉丁語發言,見得大主教冷汗涔涔,教士們只好弓著背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