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分戰士的總兵力奇跡般的達到三千人的數量級,他們組織度存疑、衣著過分樸素、武器裝備沒有大長進,他們才是最傳統的維京海盜,反襯出出身北方的羅斯軍隊成了特殊的異類。
基于這一情況,留里克暫時只能遺憾得將他們歸類為一種高級的同盟軍,再寄希望于藍狐能聰明得將這群家伙管理好。
比起藍狐,他弟弟黑狐雖然就是拿騷科布倫茨實際上的統治者,正式的身份還是威斯巴登男爵。他在法理上根本不是羅斯封臣,卻是完全可靠的盟友,可信程度與羅斯正規軍相差無幾。小胖子黑狐本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如今也被逼著成為一員立下諸多功業的軍事貴族。
黑狐、“斷牙”埃里克、瓦迪,此乃拿騷伯國三杰。
另有兩位山區的騎士,作為本地區的老領主,在接受了伯爵的召喚后直面秋雨也行進在山坳泥濘道路中,最后抵達科布倫茨待命。這兩位騎士巴拉德和吉爾伯特,他們的身份最近已經拔高為男爵,只是實力、封地面積并未變化,站在全是金發北歐貴族中成為十足的異類,不過他們也知道在場的所有人彼此簽署過契約,對內不可有矛盾,如果有就協商解決,整體必須一致對外。
這兩位實則代表著拿騷所在拉恩河谷區與附近陶努斯山區居民的態度,留里克不要求他們出兵很多,帶上可以維持體面的扈從就夠了,他要求的就是最傳統的本地居民對自己攜大軍進抵駐扎的支持。
同樣來自北方,丹麥王拉格納的軍隊,在武器裝備方面要優良一些。奈何并沒有別的西蘭島領主直接公開帶兵參戰,打仗自古冒大風險,在過去的戰斗中西蘭島貴族們損失了一批部族戰士,固然遠征不列顛或是法蘭克有發財的機會,倘若行動上升為整個部族的出兵作戰,一旦遇到挫折對部族就是致命打擊。
大量的丹麥部族依舊患有嚴重的“恐法癥”,然真正好勇斗狠的戰士已經跟著拉格納跑了,丹麥軍又是偷襲倫敦、又是在濱海的羅德尼平原到處打劫,在與韋塞克斯王國軍的持續戰斗后戰士們大浪淘沙,弱者都死了,活下來的人好勇善搏斗,都愿意追溯勇敢的拉格納繼續發財。
拉格納的丹麥軍之于自己,就是不請自來的盟軍。
留里克對在河邊時發生的那些事,在冷靜之后還是覺得拉格納所言主要是客套。他的眼神不禁瞥一眼身邊盤腿坐著的拉格納,心里嘀咕“估計你發現了好機會還是要趁機脫離我的大部隊自己去劫掠吧只要消滅了帝國派貴族的主力軍,剩下的都是些土雞瓦狗和不設防的村莊,正適合你們丹麥人到處打家劫舍。反正你們連鍋碗瓢盆都會搶走。”
留里克使勁拍打一番大腿,大喊一聲“好了,所有人都看向我。”
須臾,聒噪的石室終于逐漸安靜下來。
“你們在說什么、討論什么我都聽見了。令我詫異的是,我們下午才剛剛會師,到了現在你們都在探討去攻擊一個敵人。你們就這么著急打仗嗎”留里克話語帶著笑意,他的微表情已經暗示了自己激進的態度。
眼神敏銳著捕捉到大王的心思,藍狐大喜過望,他恭維道“大王,我們跨越世界而來就是為了戰斗。真男人要戰斗,廣大戰士們都是這樣的心聲。”
“對呀。”一個小將極為大膽得插話道,他正是阿斯卡德“叔叔我們去干吧夏天的時候我們也是在這里集結,沿著摩澤爾河沖擊梅茨,可惜我們不能攻破城墻。這一次有您帶領我們,還有這支龐大軍隊,我們該贏了。而且我”
留里克吃了一驚,本來自己也打算和新老朋友們探討一下攻擊戰略要地梅茨
的大事。
“你繼續說。阿斯卡德”
“是。”小將鼓足勇氣“沒有破城,那些城市守軍在高強之上辱罵我們,還做出骯臟手勢譏諷我們不是真男人。我恨他們,我要割了他們的命根子,再把他們做成血鷹”
少年總是會激進,這種小戰士也總能在戰場上進入忘我境界,只要身體素質好一些、裝備強一些,就是極為勇敢善戰的士兵。瞧瞧這小子咬牙切齒的樣子,看來是真的被深深侮辱過。
留里克也不好批駁侄兒他過于激進,隨口就問及必然知道實情的老將歌德倫德。
“大王在問我關于那些守城的家伙們是否做了惡劣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