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此,留里克有意將本地村民臨時拔高到“羅斯人”的存在。
戰士在休整時期,任何針對本地村民偷雞摸狗的行為都將判定為“搶掠了羅斯人”,并予以重罰。在秋雨之前真的有士兵偷盜本地人的家禽并被抓包,當事人雖未被處以極刑,念其曾有戰功、愿意在未來作戰沖鋒走前,也是對其秘密抽上十鞭子再罰款,并將所罰沒的部分款項交給被偷了家禽的農民手里。
被偷的家禽已經被吃掉,農戶想不到羅斯王以“購買”的方式,支付了高于家禽本身價值的錢,在之前這是絕無可能的
曾經,由洛泰爾直接管轄的法蘭克正規軍駐軍,他們在科布倫茨駐扎所需的一切物資供應皆來自牛頭山下的村子們,士兵去山下額外索要一些糧食、禽畜改善生活,農民惹不起這些強者只能被迫笑臉相迎得拿出財物。守軍士兵也有說辭“你們幫助了皇帝的戰士,這是你們的榮幸,也是你們必須繳納的賦稅。”
科布倫茨農民必須向本地教會與駐軍繳納相同份額的十一稅,折合一番便是全部財富所得的20。不同于農民親自將糧食稅就近交給教會,山坡上的法蘭克駐軍是派兵親自來取,至于是否只拿走應得的十一稅,守軍斷然聲稱自己從不多拿,但村民在感官上總是很痛苦。
后來黑狐控制下的拿騷伯國控制了科布倫茨,當地人擔憂的劫掠并未發生。拿騷軍的精神內核是一群“更講究做生意的維京人”,軍隊所需因主要靠戰爭掠奪與貿易,變相得對糧食稅的需求變得很少,甚至能做到暫時不需要。
何況黑狐治理拿騷早已定下規矩,至少當地的小教會收取十一稅的權力被沒收,所需用度皆由伯爵方支付,因科布倫茨人口眾多需要合格的代理人管理,科布倫茨小教會還可以繼續收稅。
不過,壓在民眾肩頭的“軍隊供養費”,雖在法理上它依舊存在,現在的局面是新晉的拿騷科布倫茨伯爵宣布近兩年不收糧食稅,至于未來是否收取也沒有說法。雙方達成一種默契,因軍隊的財富主要靠掠奪,只
要軍隊打勝仗掠奪頗豐,大人心情大好會宣布免除當年糧食稅。
家里有余糧,現在又充當碼頭苦力賺取量大管飽還多鹽的美餐。一戶農民男女上陣,再給予孩子們少量的食物,整個家庭的糧食消耗神奇得變得很少,變相得使得一個農民家庭終于可以快速積累一筆財富。
他們意識到自己必須老實賣力得干活,只因消息在秋雨前就傳得到處都是。先不討論羅斯大王是否是好人,那些旗幟是否代表圣安德烈十字。羅斯王與他的大軍就是來打仗的,科布倫茨再一次成為遠征的后勤基地,他們打仗越兇猛,農牧民越能因做了輔助性工作賺取一些酬勞。
所有的有識之士都看得出,自從羅斯王帶兵抵達后,對于糧食的消耗都是空前的。羅斯王與拿騷伯爵的慷慨都是建立在他們還有足量糧食,一旦后勤告急,針對農民征收糧食稅也就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倘若他們的缺口巨大,掠奪也會發生。
羅斯軍一定要打勝仗,一定要大肆掠奪財富
本地人才不會和遠方的人們共情,他們世代居住在科布倫茨本地,城頭換了大王旗好多次了,唯獨這位大王能讓大家有機會發財。
但礙于自己的信仰,除非敵人毀滅自己的家園農民才會奮起反擊,要令農民遠離家鄉去打仗,此事并非能單純靠著傭金擺平。
農民兵只愿意去攻擊“撒旦”,譬如將入寇燒毀全村的昆汀旗隊定義為“撒旦”,這樣大家才愿意當兵反擊。
他們的確對遠征與劫掠缺乏興趣,或者說是忌憚。
“嘁,你們如果劫掠了梅茨乃至更南方的地方,會因為這份罪行下地獄嗎如果是下地獄,內戰中的那些法蘭克戰士又當如何”留里克實在對本地人的態度不敢茍同,農民所持觀念與所有來自北歐的兄弟們背道而馳。
從貨船上卸下大量重裝備零件,負責搬運的工人們并不知它們是什么,也就圖方便將五花八門的零件隨意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