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更是晴天霹靂,哈特加雙腿一軟,幸虧被隨行的下級教士攙扶住。他頭腦非常眩暈,差點被這勁爆消息嚇得失去意識。
他勉強緩過精神“告訴我你們到底遇到了什么。”
“是可是我現在非常痛苦。冷,好冷。我要下馬,我要休息”艾伯哈特嘟囔聲越來越小,突然整個人又趴在馬背沒了動靜。
“你不會也有事吧”哈特加令民兵將艾伯哈特攙扶下來,暫且將之放在草地上。他俯下身簡單檢查這位伯爵的身體,右手搭在其臉上,赫然感覺到了異常的熱,再仔細看,如果擦干艾伯哈特臉上的泥土灰塵,臉真的在泛紅。
“詛咒來自魔鬼的詛咒”哈特加勃然而起,因為好端端的艾伯哈特罹患了九死一生的熱病,在他的認知里這就是魔鬼的詛咒。唯一的變量就是羅斯匪徒,他們是惡魔,未能擊敗他們而被諾曼人的邪神詛咒,道理說得通。
要詢問他們究竟遭遇了什么,其他僥幸歸來的戰士精神狀態一樣糟糕,至少他們精神還算湊合,自己可以差人問出個所以。
至于自己,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救活艾伯哈特。
當晚,已經進入渾身發熱狀態的艾伯哈特被扒掉戰甲,被大主教親自清洗全身后換上一件樸素罩袍。
下級教士抬著臨時的擔架,將裹上羊毛毯的伯爵送抵山坡處的修道院。
石頭建筑里已是油燈敞亮,石頭壁爐里烈火熊熊,整個修道院因而較為溫暖。
“將他放在十字架下。”
哈特加吩咐后,已經意識模糊的伯爵艾伯哈特,他的面前就是墻壁上神圣的漆黑十字架。
伯爵的額頭覆蓋浸水的布以屋里降溫。
不久,帶著本地修
士的烈日大主教哈特加,就在這里單為艾伯哈特的生命做祈禱。
直到那一碗被特別制作的圣水由本地修道院長謹慎送來。
“快,把他攙扶起來。”
罷了,哈特加半跪在十字架下,親自以銀勺將圣水喂進病人的嘴。
以本地清泉為基底,倒入圣油玫瑰精油,再倒入象征圣血的葡萄酒,再撒上干燥處理后的諸多中花瓣,熬住一番后就成了一鍋芬芳四溢的“花湯”。
因為花朵與葡萄酒有著神圣意義,修道院的玫瑰精油是圣物,如此調配的湯就算是藥。
至于它的藥效至少蒲公英花蕾、野菊花苞等都被教士收集,如此草藥對一些發燒感冒確有藥效。
但艾伯哈特的熱病來自食物中毒,他在逃命途中吃的焦糊羊肉是被污染的,現在毒性正在發作。
這一夜,艾伯哈特平安度過但低燒持續,從第二天開始他開始了上吐下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