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哈特至少接受了一定救治,他上吐下瀉后就被繼續喂給圣水,以及加了鹽的麥粥,也就并未發生惡性脫水與高燒驚厥。
那些歸來的騎兵也都陷入高燒,他們都是因吃了那些羊肉而生病,因未得到有效治療,他們一個個正在惡性高燒與脫水中步入死亡。
不過,在病死之前這些騎兵已經匯報了不少自己的恐怖見聞,關于特里爾城西的河畔區域發生的血戰,大主教哈特加終于知道了諸多令人震驚的事實。
本來,計劃明年春季遠征哈特加就要考慮風險,他知道羅斯人戰斗力驚人,想不到法蘭克最驕傲的重騎兵竟然一戰就敗了。
哈特加根本不是將領,也無談戰術大師,他作為大主教的職業優勢正是組織團結民眾,至于擔任皇家顧問,榮譽大于實際。
他對于戰爭的理解很膚淺組織盡量多的戰士,以絕對的兵力優勢正面壓垮敵人,在亂戰中取勝。
如果吉爾伯特與艾伯哈特兩位伯爵精神狀態極好,這支聯軍還有可能打出一些復雜戰術,現在壓力全然在哈特加這個老頭子的雙肩。
他相信那些騎兵在病死前的說法為真,吉爾伯特已經戰死
“戰死了,為道義而死,是個英雄。”
正當哈特加對惡劣現實時,五位騎士神奇得歸來了。
此五人在羅斯軍中經歷一場奇幻漂流,如今帶著愧疚、憤怒歸來,旋即被大喜的哈特加請到修道院中。
五名騎士見到了自己的伯爵大人,艾伯哈特仍舊發著低燒,面對自己的封臣,他被攙扶著坐起,哼哼得不知所云,擺幾下右手似是令人退下。
哈特加注意這五人表情中的愧疚,他們身體健康顯然未被羅斯人詛咒。
“現在,你們五位跟我來吧。如果想說什么,任何的事告訴我。”
五人確有要事匯報,他們尤其捂著三只皮口袋,在被哈特加領到修道院獨立房間后將三封信拿出,罷了低頭不語。
本欲好好聞訊的哈特加瞥見到三份發黃的紙,見多識廣的他驚呼“莎草紙信件”
“aa,是羅斯王給您的信。”一位騎士忐忑介紹道。
“你說什么”大主教踱步來“我剛剛沒有聽錯羅斯人的王”
“正是,這三封信其實是一封,他怕我們丟失信就多做了幾份。而且,羅斯王囑咐我們,必須把信送給您。”
“荒謬。一個野蠻人的頭目有什么資格給我寫信。撕了它,我不想看魔鬼的廢話。”哈特加一怒之下如此咒罵,實際也是不經意得掩飾忐忑,他完全不能想象傳說中的羅斯王留里克出現在摩澤爾河畔。
騎士可是有著千言萬語,就算哈特加身份高貴,五人合起伙來還是希望大主教好好看看。
一人如同威逼一般諫言道“aa,如果您拒絕看信、拒絕做出一些決議。那么,羅斯人就要圍攻梅茨,羅斯王揚言毀掉梅茨城,殺盡城市與鄉村的所有人,甚至連牛羊家禽都不放過。”
“啊這是真的不他們一直在做這種事。”這下哈特加無法拒絕信件,雖然不知信件文字自己能否看懂,他一把奪過紙張,嫻熟攤開后竟赫然看到是整齊書寫的拉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