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態度已經變了么”艾伯哈特頗為訝異。
“可以適當得談判,不過談判的基礎是在戰場上重創他們,為我們爭取有利條件。”哈特加想到一點,他炯炯有神地看著艾伯哈特的臉“我們有著充分的人力優勢,只要繼續招募民兵,依靠絕對的兵力即可壓垮敵人。只要所有的諾曼人選擇駐守一地,我們就沒必要追著他們船只的尾巴疲于奔命。我們勝利的機會來了。”
法蘭克步兵的水平一直非常糟糕,整個部落可以崛起為一個大帝國,幾乎就樣仗著騎兵。這場自838年就正式開始的內戰,貴族紛爭斷斷續續至今戰斗無數,貴族們互相內耗著自己的實力,裝備精良的重騎兵互相耗損后,新組建的騎兵就只是烏合之眾了。
最后,貴族內戰不絕,交戰各方投入了太多,在如此巨大的沉沒成本下誰都輸不起了。
戰爭逼得彼此陷入窮困,步兵間的混戰又成了常態。
法蘭克人的戰爭藝術正向四百年前滑落。
如此局面下艾伯哈特就只能依靠海量的武裝民兵繼續戰爭。
不過在無奈之中盧森堡軍隊逢遇某種轉機。
敵人逃之夭夭卻留下了很多長船,狹窄的阿爾澤特河迫使船只無法快速撤離從而被完好繳獲。
這是最令哈特加驚喜的。“諾曼人最引以為傲的長船,居然歸入我們手里沒了船只他們就只能固守一地。”
艾伯哈特想得更長遠“aa,既然敵人宣稱駐守在特里爾。我現在繳獲多達二十艘長船,依我看每一船都能運輸五十人乃至更多。我軍的進攻計劃還要執行,有了這些船只的助力,我們的進攻或許能更為順利一些。”
“此乃吉兆。現在船只何在”
“還在北部的戰場,都擠在河道內。”
哈特加聞之大喜“快把戰利品拉回來,讓所有人看看我們的勝利。”
于是在第二天那些長船都被民兵以繩索牽拉的方式運抵盧森堡大營。
山谷中的營地依傍河流而建,現在二十艘空蕩蕩的長船停泊于此,哈特加第一次直接站上了如同夢魘般的長船,有關列日要塞和自己的主教座堂被襲一事的恐怖記憶,這一刻舒緩很多。
桅桿上還懸掛著抽象的渡鴉旗幟,他看著那東西就煩。
“象征野蠻人的紋章嗎必須換上十字旗。”
白布以黑炭畫上大大的正十字,罷了替換掉所有渡鴉旗。
收攏的旗幟被認為有邪惡力量,遂被一把火燒掉了。
哈特加需要仍有萬人規模的武裝民兵看到勝利繳獲,寄希望于這些戰利品激發更多民眾的參軍熱情只要讓避難的村民覺得自己贏面很大,人們會自我計算,取得戰利品的渴望壓過對死亡的恐懼,更多的民兵即可出現。
諾曼人中有武裝起來的女海盜,如此野蠻行為最為教士們唾棄。哈特加斷然不會在盧森堡招募女兵,倒是這里短時間內涌入的人口總量正咋沖向五萬人,直觀的感受是此地的人口已經太多了。
這就是哈特加所謂的贏面。
以如今時代標準,特里爾以南就是法蘭克的人口稠密區域。一切悲劇的根源都是諾曼人,大量偏遠區域的村子害怕自己落單而被諾曼人襲擊,這就集體性得轉移到盧森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