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中混跡的貴族微乎其微,只因大量效忠梅茨伯爵的騎士早就領著扈從們參戰了,撇下了領地內民眾。貴族內戰出于各種限制不敢對村莊發動破壞,羅斯人則是無差別攻擊一切。
缺乏貴族保護的村子們在獲悉附近的盧森堡河谷區有龐大駐軍,這就源源不斷涌入,也為哈特加貢獻出更多的民兵。
停泊在軍營旁河道的長船十分唬人,新到的民眾畏懼它們,但看到那些桅桿上飄揚著十字旗,恐懼感迅速化作自信。
哈特加不可惜阻擊
戰死傷八百人的慘局還有一些輕傷員最后死于傷口感染,就在繳獲的長船之下,征兵工作繼續進行。
艾伯哈特對這一局面瞠目結舌,不得不感慨到底列日大主教是皇家顧問,在整頓民心上真的有能力,居然快速召集更多的民兵
因為這位于利希高伯爵就是一介武夫,管理領民的事全部交給下級貴族與教士們,最終依舊是管理一切民生問題。
哈特加完全不懂打仗,他作為皇家顧問兼十二帕拉丁之一,完全合法得以皇帝洛泰爾的名義辦事。他為這支兵力因難民涌入而依舊膨脹的法蘭克軍隊管理后勤,將指揮權完全讓渡給于利希高伯爵艾伯哈特。
雙方的合作極為和諧,他們的士氣仍在攀升。
事已至此繼續戰斗已成定局,面對著對前景非常樂觀的民兵,艾伯哈特也不會向任何人再透露自己的擔憂。他明知道這些高高興興的戰士會與羅斯人的惡戰中大規模死去,也唯有他們的犧牲方可為勝利爭取機會。
復活節近在眼前,哪怕是降雪都不可阻撓軍隊進軍,屆時盧森堡的法蘭克軍隊傾巢而出與羅斯人決戰。
另一方面,潰逃的拉格納損失了一大半的長船。
他一共準備了三十五艘船,撤回來的九百多人就擠在區區十五條船上向下游漂去。長船變得極為臃腫,龍骨也幾乎貼到了河床,若非河底都是淤泥龍骨可以硬沖過去,否則又是該死的擱淺。
拉格納像是斗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的同時也希望下次再來的時候報復性得對那邊的敵人濫殺。
傍晚,他們垂頭喪氣得在一片河邊的林地過夜。
撤回來的人們互相抱怨者,大量傷者也在互相幫助得處理傷口。
篝火陸續點燃,荒草地上坐滿了人。
突然大地似乎發生振動,一團黑影竟從遠方快速而來。
“是敵襲”精神緊張的人勃然而起,很快恐慌遍布全軍。
夕陽下一切昏暗,拉格納注意到那些影子分明從河道下游而來,這便拍拍身子站起來,令緊張得已經結陣的戰士不必恐懼。
“都坐下來吧,那是羅斯人。”
須臾,菲斯克帶領羅斯騎兵奔襲而來。關于丹麥軍的強襲行動遭遇挫折,此事已由派出去的斥候騎兵在遠處注意到。
如果沒有羅斯王的命令,他大可打著一千多名騎兵沖上去翻盤。礙于王命他不敢做,再說羅斯軍為了丹麥人的一己之見而去冒風險,其必要性也并不大。
羅斯人的確故意遠觀坐看丹麥軍的潰逃,對于此事指揮官菲斯克自詡沒資格做嘲諷,他還勒令全軍“禁止對丹麥人說風涼話,就當做我們對他們的戰敗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