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都屬于大主教對戰爭知之甚少,何止梟首,羅斯人連筑京觀都做過。
處理戰場的一大原因非常具有現實意義,留里克意欲將此地的軍營設立為整個軍事行動中的一個必要基地。他不能容忍軍隊集結地附近尸橫遍野,冬季相對還好,只要氣溫有所回升,集結的戰士能被臭氣熏得嘔吐不止,而且河水一旦被腐尸污染了
要知道特里爾軍營和科布倫茨大軍營和居民點全在下游,留里克不得不擔心自己的大后方可能鬧瘟疫,他求穩不敢賭。所以,戰死者必須掩埋。
而己方的陣亡者,按照北方的傳統,眾人堆起柴薪將之火化,灰燼裝入木箱里,標注死者的姓名籍貫,最后運抵都城的公墓處立碑安葬。
即便很多死者是丹麥人。羅斯軍的這種葬儀計劃令拉格納也感動得不禁落淚,無形中根加強了留里克在友軍中的好感。要知道丹麥各部落的居民總習慣自由遷移,花著船移民羅斯也是可以的選項。
火化之后本當撒入河流大海的戰死者,他們最終在羅斯人的領地長眠,死者的親朋未來也有地方去墓前祭拜。
紹爾河與阿爾澤特河連通,河道哪怕很窄,實戰證明了它完全可以通航長船。水道如同鐵軌,排成隊的長船即可拼成酷似貨運列車的存在。
留里克的目光已然瞄向了阿爾澤特河的盡頭,所謂敵人既然計劃著組織如此多的大軍試圖在明年春季對科布倫茨用兵,他們必須儲備大量糧食養活如此多的民兵過冬。
敵軍全軍覆沒,他們似乎儲備了供一萬人吃上約莫五個月的口糧,這筆巨大的財富本可能是被拉格納的丹麥軍搶干凈。
“你有那么大的胃口嗎一萬人吃半年的口糧,你的一千人要搬運到猴年馬月你要是真獨吞了不亞于搶了一大筆銀幣,再說銀幣又不能當飯吃。嘁,早知道他們有一萬人以及這么多的糧食,我也會換一種打發。”留里克知道后悔也沒用,現在的局面已經算非常好的了。
奈何這場戰役嚴重遲滯了自己對梅茨城的攻略,不過仔細一想局面也不啻為一種好運氣。
拉格納運氣差,面對糧食山劫掠不成被敵人趕了回來。
這下,在戰役中出力最多的羅斯軍,有權大搖大擺地開赴盧森堡將糧食全部搬空。處于兄弟和氣,自己也要考慮拉格納的感受。
那是一個倔強的人,有時候卻意外的脆弱。敢于和強者單挑,逃亡之際也真的像是喪家之犬般狼狽。戰后搬運糧食的行動近日就要展開,聯軍將把盧森堡洗劫一遍。
那里最有價值的財富就是糧食,給丹麥人讓利,己方兄弟肯定不服,怕是拉格納可能覺得自己被施舍了。不給或少給他們利益,己方兄弟自然滿意,拉格納估計也會惱火,畢竟是這家伙帶著自己的海盜大軍去當肉偵的。
在紹爾河口羅斯大營內,聯軍已經休息了整整兩天,這兩日內天氣持續緩慢變冷,似乎空中也開始出現陰霾,恐有寒潮的苗頭,迫使留里克不得不趕緊把“分贓大會”開了,罷了趕在初雪前將盧森堡的財富搬空。
一座更大的帳篷快速搭建完畢,縫縫補補的大帆布之下放置火爐,迂回的將領、貴族匯聚于此。
地面鋪著皮毯子,大家席地而坐,令所有人意外的事,被俘的列日大主教哈特加,以及于利希高伯爵艾伯哈特。
兩人并沒有被捆住手腳,嘴巴也沒有塞上破布,倘若想要咒罵即可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