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就在即將十二月份的時候,在氣候已經并非寒冷的這一奇妙時間
點,運貨船只順利抵達它的目的地。
消息早就傳開了,駐扎的數千戰士已經議論了一段日子。
“以咱們大王的態度,肯定要在特里爾試試武器的威力,會找一面墻砸一下,如果成功了我們很快就能去梅茨發大財。”
“能成功么拿騷的兄弟說那里可是最堅固的石墻。”
“呸。那么沒有遇到在咱們大王。有了新的投石機,區區后墻不足為慮。”
他們估計留里克會在特里爾親自試驗,他們猜得完全正確。
留里克堅信自己從小培養的打鐵奴是實誠的,不會為了討自己歡心扯謊。
消息迅速在那些奴工處傳來,關于“羅斯人制作了新武器將毀掉梅茨的城墻”一事不脛而走。
伯爵吉爾伯特作為盟友,在獲悉此事后心態是復雜的。“羅斯王不會扯謊,他們很快就會落實,發生在盧森堡的大規模劫掠將在梅茨復現。主啊難道這也是戰爭的一部分么”
戰爭的方式進一步刷新吉爾伯特的認知,本以為石砌高墻可以阻擋一切進攻,卻不曾想羅斯人還有以剛克剛的暴力破城法。
吉爾伯特的見識就是如此,因為法蘭克王國幾乎沒有繼承羅馬帝國的那些重武器制造方法,僅有意大利地區和東羅馬有所保留。因法蘭克擴張戰爭總以曠野大規模戰役的方式取勝,他們幾乎不進行攻城戰,且野戰勝利后目標定居點直接開城投降,就更不需要攻城武器了。
本以為那些扭力彈弓已經是羅斯人的極限,如果有什么東西真能將人力絕對不可撼動的巨石扔出去,就仿佛經書上說的巨人歌利亞,那么石墻真可能被砸塌。
消息同樣傳到了被軟禁的伯爵艾伯哈特和烈日大主教哈特加的耳朵里。
事到如今羅斯人和他們五花八門的盟友就是要對梅茨用兵,在盧森堡,一支兵力超過一萬的大軍全軍覆沒,作為戰爭指揮者的大主教要對戰敗負責。完全出于信仰他不可自裁謝罪,卻也不敢好意思得吃著羅斯人的嗟來之食,否則就是對不起那一萬冤死的亡靈。
哈特加在囚禁的房間里一副苦行僧做派,嗟來之食不吃也不行,所以他只吃一部分,自詡為抗議,于是這些日子他瘦了很多。
留里克明確告知這老小子“aa,本王制作了一種新式武器,困擾我們的梅茨之墻將被毀滅。當武器到貨,我計劃在特里爾現有的城墻處做實驗,如果特里爾的舊墻垮了,就證明梅茨的墻也不足為慮。您作為我高貴的俘虜,我邀請您觀賞者歷史性的一刻。”
話語的語氣誠懇,可這哪里是邀請,分明是一種威脅,更是一種耀武揚威。
哈特加舉得遭遇到奇恥大辱,轉念一想又有一絲期待。究竟什么東西可以毀了石墻當年羅斯人首次襲擊特里爾,就是因為本地大主教赫托覺得教會的治理是鐵板一塊,疏于軍事防御的代價就是令突然出現的北方勢力趁虛而入。
彼時的特里爾雖有高墻,實則就是一座不設防城市,才令名為拿騷實為羅斯的軍隊輕取,可能發生的守城作戰根本沒有出現。
梅茨又是另一個極端,想必現在的梅茨大主教已經頭戴鐵盔身披鎖子甲,帶著民兵武裝死守梅茨了吧。
“沒有什么武器可以攻破石墻。除非,我親眼看到特里爾的墻垮塌。”哈特加這么想著,最終等到了重武器的運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