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知道,本著兄弟義氣,自己再帶一些人去投奔雷格拉夫,大家不必擔心生計問題。
于是,守橋的衛兵告知羅貝爾有關薩克森人過橋一事。
布魯諾與雷格拉夫同日離開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這件事與另一部分的報告放在一起就有意思了。
因為,有衛兵告知謝爾河盤的新索羅涅楓丹村就剩下建造一半的房子,只有木樁與地基,還有打窩棚的痕跡。村民和他們的細軟已經消失得干凈,顯然村民都逃了。
一群失去利用價值的家伙逃了也罷,羅貝爾本來是看中其中的三十名弓手有利用價值,現在失去了他們,自己也不算什么損失。
他本不放在心上,不曾想來自橋梁方面的匯報指出,薩克森人的隊伍頗為龐大,其中還有一批婦女和孩子。
情況已經再明顯不過自諾曼人離開僅僅一天,布魯諾那小子就把一個村子的民眾哄走了。
羅貝爾惱怒了一下,也就只是一下。
“香農像是個臭水坑,把諾曼人扔過去,把薩克森人扔過去,還有那些無聊的森林人都扔過去。圖爾是我的圖爾,不能完全為我所用者離開也好。”他是這樣想的,再一次手握地方大全,他的心態又恢復到了過去。
只是,圖爾可不是他曾經的萊茵高。
由于本時代的歐洲人口過于稀少,人口達到一千萬人的法蘭克,她的人口也主要分布在南方,尤其是阿基坦、勃艮第和北意大利地區,其中又以北意大利人口最多。
一個有著三十萬人口規模的圖爾伯國,它已經算是盧瓦爾河沿岸的龐然大物。
圖爾城附近區域從來是伯爵家族直轄地,在接連損失了盧瓦爾和香農兩塊直轄地后,留給新時代伯爵羅貝爾的還有一塊要地安茹。
安茹這座城以及周邊區域的稅賦直接交到伯爵家族,當地的自由民和農奴也都有從軍的義務。
安茹也是南特與圖爾的邊境地帶,實則在十多年前還不是如此。
她曾屬于奧爾良伯爵老厄德,彼時的圖爾伯爵也是年老的雨果三世。
當帝國內戰初始,盧瓦爾河沿岸的貴族們蠢蠢欲動,過去難以在談判桌前商量好的恩恩怨怨,還不如利用這場戰爭一攬子解決。
雨果三世不顧年老依舊帶兵出征,他直接吞并了安茹,殺死了留在這里的老厄德的親戚。
據稱,因為這種首開不義的舉措,也給其家族招來了詛咒。詛咒沒有降臨在老頭子身上,他最后的、唯一的繼承人雨果四世背負起詛咒,挨到843年的初冬還是病死了。
雨果三世、四世都已過世,奧爾良的厄德也過世了。
圖爾是羅貝爾的天下,他繼承了對安茹的擁有,自然就兼任了安茹伯爵。
威廉繼承了父親厄德的爵位,這位新的奧爾良伯爵也繼承了父親對于喪失安茹的憤怒。
羅貝爾與威廉的矛盾不可能調和,比起早就過世的雨果三世,這位新的圖爾伯爵更是心狠手辣。
威廉只是覺得河對岸的那個怪物一定會想方設法攻破奧爾良再占有,他完全沒想到的是,自己整個家族都在那個羅貝爾的殺戮名單中。
羅貝爾能較為容易的調用安茹地方的資源,至于從剛剛完成軍事占領的勒芒,他也比較在意當地下級貴族反叛的可能。
雷格拉夫和他的人離開了,碼頭突然變得空空蕩蕩,缺乏諾曼人的船只幫助,軍隊通過盧瓦爾河就只能依靠小型駁船,過河速度就大大降低了。這并不是大問題,等明年春季針對奧爾良的第二場戰役,來自圖爾和安茹的軍隊就現在勒芒集結,整合三地人馬之后就發動進攻。
到了那個時候,雷格拉夫和布魯諾,他們出兵最好,不出兵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