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雷格拉夫自己在修道院里品讀那些文件,他的戰士都成了伐木工。
在本地農奴眼里,新來的軍隊正在干的事情莫名其妙。
由于士兵并未傷害民眾,當地人也就逐漸大膽起來。
本來藏在家里生怕被抓去當牛做馬的農奴男子,他們陸續走出家門穿插招搖過市的士兵,繼而自發得向軍隊營房區域試探性聚集。
農奴們只是聽說了新的男爵大人昨日給了碼頭聚集的自由民一筆糧食賞賜,他們羨慕不已。
自己如此怎么想都得不到賞賜,倒是如狗子一邊去吃大人遺留的一些殘羹冷炙,這樣的機會應該是有的他們盯上了那些樹枝,心想著大人會拋棄一些木渣滓給自己這些賤民留作木柴吧。
木墻將營房與村莊隔離,木墻之內儼然是一座木材加工廠,金發戰士源源不斷將砍倒的樹拖進來,隔著木墻,村民們就能聽到你們持續不斷的叮叮咣咣。
老埃里克早就注意到那些村民,不知那群家伙意欲何為,長期作戰的生涯使得他本能保持高度警惕,衰老的頭腦不禁將之設想為敵人,思考著如果農奴集體反抗自己這群外來者,當以怎么手段壓制他們。
他已經操持斧頭將濕漉的樹干砍砸一番,這番正坐在一邊喝著清水休息,順便思考一些有的沒的。
他絲毫不怕一大群農奴聚集起來作亂,論及打仗,兄弟們就算不披鎖子甲,僅靠木盾與劍就能輕松收拾這群蠢材。不過若是大家殺紅了眼,一百個兄弟干掉一千個暴起的農奴,事后怎么辦豈不是弄得雷格拉夫蒙受很大的財產損失。
想到木墻之外那些鬼鬼祟祟的家伙,他閑適得嚷嚷“你們都看到外面的那一群狗了嗎”
“狗什么狗”一年輕的戰士說罷,長柄戰斧就砸了下去。濕漉的木樁應聲兩半。
“就是一群狗。我是說的本地村民,看見我們,就像是打算給我們效力的獵犬。”老埃里克繼續不客氣地嚷嚷。
“再來一個木樁。”年輕戰士吩咐同伴,又扭過頭道“昨天給了他們一些好處,今日是想來找點活計,希望我們再賞他們些糧食吧。”話音剛落,這兄弟的大斧又干凈利落將新木樁砸成兩截。
“我看未必。昨天來的都是有農田的自由民,墻外的那些家伙都是奴隸。”
“一群奴隸究竟是多么大膽,敢自己跑來向主人索要糧食”另一持斧的兄弟鄙夷道。
聽到這個,又有一兄弟戲謔地嚷嚷“若是一個清瘦的女人站在外面,希望你這個家伙給她一些食物。我看吶,你肯定是抱著一碗麥粥親自走出去了。卡爾,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這小子昨晚說夢話都是在渴望女人。”
話音剛落,整個營區哄堂大笑。
“可是來的都是一群男人在偷看,再說這里的女人也不怎么樣。”那位卡爾感覺被兄弟調侃,只好苦笑。
又是大笑又是吹口哨,一群忙著劈柴的金發戰士好不快活。
老埃里克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番,他基于雷格拉夫的說法想到一些事,再拍拍手示意大家暫且安靜,又嚷嚷“年輕人,看看你們正在做的事。我敢說,我們能很容易的弄清那些鬼鬼祟祟的家伙想干什么。”
“什么”又一持斧的戰士松懈
下來,他扶著長木柄喘著粗氣,又接過好兄弟扔過來的麻布自己將前胸后背的汗水擦干凈,令金色的胸毛恢復毛茸茸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