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人分成阿瓦內旗隊與香農旗隊,士兵人員構成就是自由民與農奴,兩者比例近于三七開。
畢竟民眾的概念里,打仗就是武裝者持械沖鋒,戰斗一定會陷入大亂斗,如此作戰死傷率很高。自由民幾乎就是自耕農,作為小有產者多數并不敢冒險。
只有那些完全相信雷格拉夫的人,才愿意以全家的命運做賭注,帶上祖傳的各種武器防具,將斑駁銹跡擦拭得锃光瓦亮,不再藏著掖著,以所謂“精銳法蘭克步兵”的形象走出家。
就仿佛自己如祖父那般,自稱“就像為查理曼效力一般,我為麥西亞王效力。”
這種自耕農出生士兵,裝備算是精良。
農奴對戰爭最有熱情,但他們體質很差,能拿得出的武器裝備更差。寄希望于通過戰爭劫掠一戰翻身,參軍的農奴家庭將自家有限的金屬工具拿出來打造為矛與斧,既然這樣做了,明年春耕全家人只能靠木器種植。
雷格拉夫計劃帶領這一千名男性壯勞力于二月春耕后出戰,香農的春季來得早,他與老部下的北歐頭腦已經適應本地的氣候特色,不變的是春耕后再采取軍事行動。
自征兵行動下達后一周,一千名新兵聚集于兩村間的荒地,一周時間他們有著較為充足時間自備武器,如今他們聚集,表演得正是香農軍事力量大賞。
這一天的天氣還不錯,天空雖然灰蒙蒙,太陽時隱時現,氣溫令所有出身北方的戰士感覺適宜。
雷格拉夫與他的老兵提前聚集,他的身后是插在泥地的多支旗桿,黃藍混色的麥西亞王旗于微微北風中肆意飄揚。
布魯諾與他的薩克森軍也到了,他的八十位戰士大搖大擺走來,高舉的則是一面十字旗,以及另一面干脆用黑炭涂寫在白布上“sakn”字樣的薩克森旗。
布魯諾還帶來了額外禮物,他大搖大擺而來,笑嘻嘻走近同樣熱情洋溢的妹夫雷格拉夫面前。
“看來我沒有來遲。”
“兄弟,你來得正是時候。雖然,這是我的軍隊首次整訓,你可以不來。”雷格拉夫說道。
“哦不歡迎我”
“我不敢。”
“你的整訓豈能少了我我可是給你帶了禮物。”布魯諾笑道。
“還有禮物”
“有的。看看我的人。”
就在布魯諾的指引下,雷格拉夫注意下那些明顯獵戶出身的戰士都背著麻布口袋,口袋毛茸茸得似有大量羽毛,定睛一看還真是羽毛。
“是箭”雷格拉夫大喜。
“是箭”布魯諾走近妹夫,拍拍其肩膀,“你不是希望更多弓手嗎你的村民過去禁止狩獵也就缺乏弓手,甚至連懂做弓者都是寥寥,我的獵戶完全不同。”
在布魯諾的指引下,他的獵戶陸續將滿是箭的口袋卸下,以及一些仿佛打捆木柴一般的木棍卸下。
新鮮橡木的芯木削成“扁擔”,經拉彎處理再被烘烤干,形成頗為干燥的有弧度“大扁擔”,事實是它的確可以充當扁擔,一頭安裝銎裝矛頭,也能湊合做短矛。
如此快速制作的弓必須做得足夠粗大,才能盡量抵消自然掉磅問題,但掉磅是必然且快速的,不過想到戰爭不會持續長久、自己與雷格拉夫的聯軍可能也不會和奧爾良軍死磕,不打高強度戰斗,本來也不需要大量弓手,弓的掉磅問題可能對戰斗影響有限。
箭矢的制作也是這般邏輯,因金屬珍貴、銎裝箭簇制作麻煩,于是大量箭簇根本就是獸骨打磨,箭羽
就是大量禽類羽毛捆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