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香農男爵的軍隊就是麥西亞王國軍,而一個男爵拿出一千名訓練過的矛手與一百余名精銳劍士,倘若再動員一些雜七雜八的農民帶著農具上戰場,如此實力,作為國王可能不合適,作為伯爵是一定夠了。
但是,雷格拉夫手下沒有騎兵,他軍隊的戰斗力可能比較有限。
阿里奧伯特以自己的認知去估計雷格拉夫的軍隊,他不知道古代羅馬軍團如何操練如何作戰,在其認知里天下雄兵唯有一種,那就是查理曼創立的強大騎兵。
與很多貴族一樣他也是“騎兵決定論”的擁躉。
當然,因各級貴族都認為騎兵決定著戰爭成敗,他們一方面花大價錢訓練騎兵,另一方面在戰爭時期也優先使用騎兵。敵對雙方一旦接觸,騎兵總是沖在最前,雙方都意欲出動最強陣容速戰速決,結果就屢屢化作最強武器的瘋狂內耗。
最堅硬的劍砍在一起,再強大的劍也紛紛斷裂。查理曼留給子孫的騎兵遺產,如今已經被不肖子孫們禍禍得非常疲敝。
于是,步兵又變成了作戰主力。
諾曼人的出現卻為步兵作戰了新的方案某種形式的海軍陸戰隊。
他們的作戰方法很像羅馬時期的百人隊,奈何這樣善于持盾結陣的白人規模武裝,只要在岸上根本無法抵抗法蘭克重騎兵的圍殲,所以在查理曼在世時,丹麥人一直被強大騎兵軍團按著打。
一個強大的變量出現了,那就是羅斯。
就像留里克標榜自己的羅斯可以成為“北方的羅馬”,自己要做“北方的奧古斯都”。
雷格拉夫干脆就是裂腹而生,與尤利烏斯凱撒的出生方式如出一轍。
所有的自吹自擂必須化作實際的戰果才有意義,雷格拉夫就以軍團陣法訓練新兵,在阿里奧伯特眼里本該亂糟糟的軍陣根本不存在,在他面前的是一片用長矛構成的森林,只要其中的指揮官下達指令,長矛就會面相某個方向。
“既然你是查理的使者,我想尊貴的查理也想知道我的實力。你就看好了”
雷格拉夫邀請客人觀摩一場軍事演習,此刻阿里奧伯特與他的戰士們也樂于用一雙眼睛看清楚一切。
耳畔突然響起急促的鼓聲,所有立正的矛手整齊劃一的動起來。
繼而是清脆中有有些嘶啞的舊銅號響起來,兩支步兵旗隊的戰士們集體一聲吼,隊伍順著號聲節奏開始緩步的戰術展開。
一個旗隊中的三支百人隊如攤開的折扇,排布成寬大的進攻陣線。
每個百人隊內又分成三排,前兩排的長矛一致向前,后一排的矛傾斜向前時刻待命。
旗隊中最后一支百人隊則是戰術預備隊,一旦戰斗焦灼他們會立刻進駐戰斗艱苦處加強進攻,亦或是鏖戰到士兵疲憊時,這支百人隊加入戰局,做壓死駱駝的的最后稻草。
阿里奧伯特并不理解其中的彎彎繞,他看到的是一群本地農民在年輕的雷格拉夫親自訓練下,居然有著百戰強兵的質感。
要命令一群農民踩著相同的步伐向一個方向前進并確保不會出現擁擠踩踏,這是非常困難的,他們還帶著武器步步為營的前進。
矛是一種很靈活的武器,戳刺、夯打、撥開、撩開。部分的矛已經安裝了斧片使之成為戰戟,就又增加了劈砍、勾、切割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