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做得只有折合三米長,在起末端捆著一塊石頭作為配重球,如此之矛靠著雙手操作非常靈活。
就是,它的確沒有法蘭克騎兵的超長型騎矛長。
但雷格拉夫的計劃里,他根本不會愚蠢的和重騎兵整年對戰。
皮鼓與銅號取代軍官的口頭命令,不同節奏的鼓聲決定士兵進軍的腳步,不同聲音邏輯的號聲,決定著戰術命令。
一個多月的訓練,士兵們從分清左轉右轉到長時間扛著長矛排隊行軍,再發展到現在聽從鼓號做愈發復雜的戰術動作,雖然絕大多數人還沒有戰場經驗,他們的表現已經深深震撼了阿里奧伯特。
雷格拉夫與親信老兵們基于對羅斯軍隊的理解,就位這些新兵制定了三種作戰模式。
其一,普通進攻模式,即四個百人隊呈現“二二”排布,屆時正面雖是兩個百人隊在持矛推進,鋒線是八十人排開,縱深可是驚人的六排戰士。以本時代的法蘭克混戰,步兵沖在一起必變成群毆,屆時戰場人員密度會很密集,己方的矛兵以密集隊形作戰,就是一個不斷蠕動的鐵刺猬,凡是敢近身的敵兵應該可以被幾十支矛頭集體照顧,至此一擊,一個敵兵被戳成馬蜂窩。
其二,鉗形攻勢,三個百人隊在前,一個百人隊在后。所有兩翼逐漸分散包抄,最后一對審時度勢出動將包圍圈封堵。將敵人聚而殲之。
其三,防御模式,四個百人隊列成正方形,矛頭一致對外,所謂在寡不敵眾時自保。
僅此三種作戰模式已經足夠新兵花費大量時間訓練,雷格拉夫不貪,他發現這些農民兵能學會此三種模式已經廢了自己太多的經歷,再要求他們學習劍盾結陣作戰根本不切實際。
只要練好這三種,未來作戰就靠著它們以不變應萬變就夠了。
于是,雷格拉夫在使者面前好好秀了一番肌肉,他的戰士們也非常給自己的麥西亞王臉面,之前訓練容易出錯引起踩踏擁堵的情況,現在居然全無發生。“也許,你們緊張一些就做得好。希望你們在戰場上做得更好。”他心里期許。
阿里奧伯特無話可說,或者說他是被震撼得目瞪口呆,非得是雷格拉夫提醒之,才憋出一個“好極了”。
這天晚上,雷格拉夫邀請使者們進駐他的軍營,又賜予客人們一批美餐。
他也獲悉了布魯諾與查理的使者爆發誤會沖突,雙方都死了人,礙于雙方其實屬于同一個陣營,哪怕事件就發生在香農的土地上,他決定息事寧人完全冷處理。
教士們終于承接了一項有意義的工作,為所有因沖突而死的人舉行集體葬禮。
根據本地的習俗,葬禮不可在夜里,死者若沒有裹尸布,至少也要用木質棺材保存遺體,再埋入公墓。
因為死者中的確有效忠“禿頭”查理的武人,國王扈從級別的死者需要一定高規格的葬禮。
修道院長承接了這份任務,承諾所有死者將立刻妥善安葬于圣馬克西姆修道院旁的公墓。
至于誤會事件中被殺的農民獵戶,還是葬于平民目的為妙。
在這里,人與人的等級依舊體現得淋漓盡致,固然人都有一死,基于信仰任何人的靈魂都將得到最后審判。
但人與人在死后安葬的規格就是不同,教士們會出面給所有人最后體面,給那些高級戰士、貴族的是更加體面。
香農地區暗藏一支強兵,流落香農的麥西亞王雷格拉夫態度很好,本地教士也是和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