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群蠢材看看這群懦夫,如果是真的戰爭,我們可以殺盡他們。”阿里奧伯特自傲咆哮中又帶著一絲遺憾。
他的戰士們則是無比自豪的,不過贏得太過隨意,讓勝利好比光榮。
遂在盾墻的圍堵下,潰逃的民兵逃無可逃,待他們稍稍冷靜下來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
民兵們猜不到他們的國王會如何發怒,畢竟那絞刑架一直立在訓練場
在銅號指揮下,士兵們戰戰兢兢重新整隊。
他們在夕陽下繼續握住長矛,警惕的眼睛都注視著已經騎上馬的雷格拉夫大人。
至于那些騎兵,這些兇神惡煞的家伙就在一邊歪著腦袋圍觀著。
雷格拉夫木著臉,攥著韁繩操縱馬匹在隊伍前走了一圈。
少許,他當眾宣布“所有站在前兩排的士兵,出列”
須臾,得令的士兵感覺到自己一定會受罰,還是不情不愿地走出來。
雷格拉夫又給自己老兵一個收拾,金發戰士站在戰馬前。
他繼續命令“你們中的小隊長沒有約束好自己的戰士,當騎兵沖鋒時,你們未戰先怯,你們犯有大罪不要以為我的仁慈就意味著無限的包庇這些小隊長,你們被判了死刑”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軒然大波,夕陽下的長矛樹林也為之劇烈晃動。
在雷格拉夫的授意下,老兵立刻出動,將不知所措的小隊長們拉了出來,待其見到自己陸續要被拉扯到絞刑架,紛紛哭喪求饒起來。
但夕陽下的雷格拉夫好似騎馬的銅像,似乎要無情地“欣賞”一場絞刑。
沒有人為待死者求饒,士兵們心上像是壓了大石頭,壓抑得人們想要干嘔,又恐懼地看著那些行將被絞死的同鄉。
至于兩位旗隊長,他們也被押送到雷格拉夫面前。
其中一位,正是一開始徙糧立信、如今已經被提拔的保羅。
男人勾著頭,他覺得大人這是要來真的,考慮到他們其實都是諾曼人出身,現在可不敢仰頭直面地說話。
“喂,保羅。”雷格拉夫苛責道。
“是。”
“你沒有管理好整個旗隊,一些人畏懼逃亡引起整個旗隊崩潰。你有大罪也許,我該賜你死刑。”
“啊這”這時候保羅才抬起頭。
“看看那些人吧處決你,隊伍就沒法帶了,至于那些人,他們會死。”
雷格拉夫簡直換了一張臉,民兵們這段日子過得太好,完全忽略他們的主人可是在戰場摸爬滾打三四年的老戰士,年輕只是年齡賦予的表象,實則已經是狠辣人物。
于是,伴隨著鼓聲與銅號聲,那些嚇壞了有罪士兵脖子被套上繩索。就在這時,雷格拉夫叫來一些老兵,又平和地以諾斯語吩咐一番。
只見那些老兵先是驚訝,接著便是微笑釋然了。
突然,簡易的翹板被拉掉,被絞了脖子的人瘋狂扭動,也有人因突然窒息而渾身僵直。
香農這些年來一直很平和,本地人還沒有聽過有死刑,只知道有人因小偷小摸被罰斬斷手指,且這種砍手指的刑法也是本地駐軍繞開教士們執行的。
本篤修會的教士們本著慈悲為懷,針對質疑上帝污言穢語的蠢人也是感化為先,至多判處有期徒刑,絕罰與判處死刑只是理論上可能。
可是,這些犯了罪的最基層軍官即將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