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本王的決定如何”雷格拉夫木著臉,繼續聞訊已經戰戰兢兢中的保羅。
“大人,我我說不出來。”
“你就不為他們求饒”
“啊”
就在保羅不知所措之際,雷格拉夫一聲令下,本以為是收尸人的金發戰士們,他們奉命一擁而上將犯人脖子上的繩子割斷。
差點就被絞死的人們紛紛墜落泥地,有的已經昏闕,有的捂住脖子劇烈咳嗽。不過他們任何一人都沒有死。
雷格拉夫的進一步舉措又看呆了戰士們,他們不知大人的意圖。
倒是一邊觀刑的阿里奧伯特看出端倪,不禁捋著胡須坦言“年輕人,你還是仁慈的。”
就像是騎兵沖鋒是一場演習,甚至連絞刑也是一場模擬不過它們做得太逼真,民兵們在震驚中度過驚心動魄的一天。
雷格拉夫再度整隊,保羅等人歸隊。
他再度宣布“本王是仁慈的你們記住,這是最后一次記住你們是麥西亞軍隊,不是某個男爵的士兵。本王寬恕你們的恐懼,但是下一次,如果還有人面對騎兵潰逃,他將被拉出來完全絞死至于這些罪人”
雷格拉夫看一眼坐在荒地上繼續捂著脖子的人,再當著戰士們宣布“這些有罪之人不再擔任小隊長,現在貶為一般士兵,而且留在香農明年的作戰與這些人沒有關系,直到本王任何時間合適了,再安排這些人上戰場。”
他覺得已經給了部下最直接最干脆的警告,他也不想把事情徹底做絕對。
就這樣悠揚牛角號想起,士兵們陸續回家,他們有足夠時間想想未來該怎么做。
“你可真是仁慈。”阿里奧伯特騎馬而來,歪著頭耐人尋味是笑談道。
“朋友,感覺你對我的決定不看好”
“也不盡然。麥西亞王不愧于他的仁慈,不過”
“如何是過度仁慈了”
阿里奧伯特聳聳肩“也許吧。我知道你還打算拜托我繼續幫你訓練。沒關系,我可以做。就是那絞刑架。”他隨手指著說“說不定你還是要絞死一些蠢材。”
“這可不好說。”
“難以明說還是拭目以待吧。”阿里奧伯特呲著牙搖頭晃腦“他們只是一些農民,可不是你的諾曼戰士。看我明天再把他們嚇跑”
阿里奧伯特在無形中不斷對那些民兵投以鄙夷,雷格拉夫本不想處死帶隊潰逃著,但話已經公開宣布了明日若再有潰逃者,必殺之。
所有人都被饒恕,僅有一次。
第二天繼續訓練,雷格拉夫注意到那些休息一夜的士兵,眼神里對了一些東西。
多說無益,他們的情況是否改觀,就看今日的演練了。
阿里奧伯特氣勢洶洶地面對自己的部下,號召士氣正盛的騎兵“再來一次,讓這群愚蠢的高盧農民再度潰逃。”
騎兵們高舉木棍又一次排隊,新一輪的半回旋沖擊開始了。
與此同時民兵換上更長的矛,他們自發準備的折合四米長乃至更長一些的,哪怕它太長了已經出現中拱形變,還是被端著站在陣中,當然矛頭是沒有的。
攻守雙打都是頓頭木棍,至少極大程度上減少演習的受傷概率。
阿里奧伯特令部下端著木棍沖刺,漆黑的戰馬以龐然大物之姿沖來,他想著兄弟們又能嚇跑這群步兵,但麻煩事發生了。
民兵紛紛閉上眼,他們確信自己逃了今日必然被絞殺,于是堅決攥緊木桿,寧愿自己的胸膛被騎兵的“騎矛”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