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斯對圖爾軍隊只有恨意,哪怕他可以手下留情,還是示意同樣憤怒的伙計們,將一群熟睡的人殘殺于床鋪,罷了還拿走一些財務靜悄悄地離開。
“事情都解決了”馬肯伯特緊張的等會辦完事的人們。
盧克斯平和解釋“我毫無損失,魔鬼都解決了。”
“很好,我們上馬車繼續走。”
敵人真的是魔鬼嗎把他們當做魔鬼,再殺死沒防備的他們,盧克斯一眾人就心安理得。
盧克斯也留有后手,他帶著伙計們把盡量多的財物帶走,甚至是照明用的青銅油燈和位啟封的燈油,罷了又把現場物件弄得亂七八糟,偽裝為大量森林匪徒將橋頭哨所洗劫一空。
他想到索羅涅森林就藏著一些干了殺人越貨勾當的“森林徘徊者”,據說圖爾這里的森林一樣有匪徒。
匪徒向伯爵的部下報復,想想也很合理。
暗夜里的殺戮完全與埃蒙特魯德無關,少女蜷縮在羊毛毯里,在混人不覺中,馬車隊安然離開了謝爾和橋,唯在白天時分她才發現馬車隊里怎么多了四匹馬。
馬匹從何來似乎是無中生有的事。
她懶得多問,因為現在她注意到車隊開始一路向南了。
天氣在快速回暖,大片區域的積雪已經融化殆盡,馬肯伯特感覺最危險的時期已經過去了。
神經不能連續緊繃十多天,馬肯伯特不禁松懈下來。他們也不能持續在陰冷夜里趕路,這對所有人是一種強烈的身心摧殘。冬日陽光有著難得的舒服,一路上因沒有見得殺人越貨的匪徒,現在又進入森林區,他們寧愿沐浴陽光白天趕路。
馬肯伯特坐于馬車,對身后的武裝修士慨嘆“再通過這片森林,我們就要抵達舊石橋。過橋后很快就能抵達波瓦蒂爾伯國,我們將絕對安全。”
“你就那么放心這里可是森林。”盧克斯雖然放松警惕,他實際已經要求伙計們把鎖子甲穿戴好,以黑袍做偽裝,腰懸鐵劍一旦遇襲即可立刻投入戰斗。
“你太緊張了。看來,圖爾軍不敢在冬季積極行動,誰會樂意在嚴冬采取行動呢只有我們,哈哈。”
馬肯伯特精神不錯,殊不知,被奧爾良方面定義為“森林徘徊者”、有條件就剿滅的家伙,一部分已經移民到了香農,還搖身一變在身份上成了薩克森公國士兵。
如果動作響了些就會驚擾大獸,或是把鹿嚇跑,或是被游蕩的熊盯上。
索羅涅楓丹的獵戶們依舊待在舊石橋營地,他們的主人布魯諾決定南下波瓦蒂爾,先行得到命令的他們就在營地處候命,順便多狩獵一些大獸。
因為遭遇了來自波瓦蒂爾武裝信使的誤會襲擊,為避免再被莫名其妙打一次,橋頭營地加強了防御。
獵人們趕在化雪后深入森林,因為長期降雪餓壞了很多動物,饑腸轆轆的野獸放松警惕,現在正是獵殺好時機。
獵人聽到大路方向傳來異響,一雙雙眼睛居然注意到有馬車隊堂而皇之的向南趕路。
雖然馬車上明顯坐著教士,自由慣了的獵人可不會把這群家伙當做尊貴者,直接放箭偷襲也不至于。
因為現在橋頭營地的處境有些微妙,臨近大規模行動,當地已經被當做小型物資倉庫。
七艘長船已經被拖曳到石橋對面,它們平直擺放,一部分金發諾曼戰士一直盤踞于此,老戰士老埃里克和他的北方好漢就在等待即將抵達的大軍。
馬肯伯特猜的不錯,圖爾伯爵態度非常消極,他的謝爾河橋的守衛者被謀殺都是多日后才獲悉,羅貝爾下意識以為是仍未被剿滅干凈的匪徒所為。
但是,香農的軍隊不是圖爾軍,他們另一個身份可是麥西亞王國軍。
獵人不敢貿然出手,在馬車隊渾然不覺中,持弓獵人無心打獵,連最近打的兔子也不要了,麻利得沖會橋頭,告知慵懶曬太陽的諾曼人全體清醒。
“你看的不錯竟有馬車隊出現”老埃里克莫名其妙問到。
“千真萬確。”獵戶解釋歸解釋,不做任何臆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