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滿地死尸,繼而是城外饑民分割馬肉,被派出安插情況的下級教士已經被嚇得魂飛破綻。也許其人該去城門處游蕩的士兵那里聞訊一二,再看到那里有著大量的金發士兵,那不是諾曼海盜又是什么
下級教士連滾帶爬的逃回去,告知修道院長諾曼人來襲。
“諾曼人”雷克蒙德院長表示深深懷疑,然而安茹城已經城破,修道院恐怕已經危險了。
或許這一消息,在修道院里避難的民眾頓時哭喊聲一片,尤其是那些駐軍的家眷,他們確信自己的丈夫、父親已經死了。
比起去親自探查情況,修道院長現在把全部精力都用于穩定避難人群的情緒,就在他們磨磨蹭蹭的時間里,休息好了的雷格拉夫再度組織軍隊。
“嗬你們真的在割馬肉了。你們好好烤肉,未來我還會賞賜你們。”雷格拉夫透過敞開的東門側臉望之,自言自語一番號令號手把分散休息的戰士盡量集
中。
他們迅速整隊,雷格拉夫注意到部下的白色布袍普遍沾
染血跡和污泥,看似的確是幾乎沒有傷亡,大家士氣非常旺盛。
“走”高舉鋼劍猛然一甩的雷格拉夫,在貝孔的親子帶路下快速抵達城市廣場。
“就到這里,列隊。”
再一道命令,軍隊氣勢洶洶的站在已經降級為修道院的“安茹圣馬丁大教堂”門口。
經過短暫的冷靜尷尬后,虛掩的木門緩緩打開,一位戴著主教高帽的高級教士,帶十多位下級教士,故作鎮定地走下臺階。
瞧瞧他們,居然還扛著一支漆黑的大十字架,仿佛此次交涉有著強烈的神圣性。
雷格拉夫示意所有人保持鎮定,接下來的事全由自己來做。
他始終帶著香農圣馬克西姆修道院方面的書信,羊皮紙卷成卷軸雞插在皮帶上。
他收了劍,陽光照在他的金發上,臉上、衣服上是血漬證明著這個年輕人剛剛結束一場大戰。
忍受著巨大壓力,修道院長保持嚴肅得獨自走來,雙方就如此默契的離開各自的人群。
雷格拉夫先是微微點頭,接著帶著與這身血污極為不相符的溫柔微笑,問道“aa,您就是安茹的圣馬丁大教堂的主教大人您就是雷克蒙德大人”
由于全程是用教會拉丁語問詢,所以引來的驚訝,可比看到大軍在修道院門口列陣,更加刺激院長雷克蒙德的精神。
“我的孩子你竟然會說神圣語言而且稱我為主教”
“看來,您就是了。”說罷
,雷格拉夫不慌不忙地抽出別在腰間的卷軸,遞給修道院長。
院長掃視一番,之間那緊皺的腦門逐漸放松下來,倒是雙手開始顫抖了“原來,你就是香農男爵,就是流亡的麥西亞王”
“是的。現在,我是阿基坦國王陛下冊封的安茹伯爵。從現在起,我就是本地的最高領主,所以”雷格拉夫停頓一下語氣,再惡狠狠低語道“凡是破壞我利益的人,都是敵人,都該殺。你可知剛剛發生的事”
“我已獲悉,你們在城里做了野蠻的殺戮。這是有罪的”
“但我不會濫殺。”雷格拉夫直白解釋道,“是我安茹的居民都會得到我的保護和寬恕。但是寄居的家伙,那是敵人。該殺已經有很多村民告訴我圖爾的駐軍在這里做了什么。所以,修道院里可藏有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