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為什么,站在凡爾登城墻上的主教海爾杜因看到了五面旗幟。
羅斯騎兵不可能犯戰敗者的錯誤,維埃納男爵傲慢得懶得設防落得戰敗,羅斯騎兵現在固然有著突然形成的堰塞湖做屏障,一批騎兵仍被要求擔任巡邏隊。
因為,菲斯克注意到西部地區的山丘較為疏散,其中一定有大量的山口可供大軍通行。
軍隊需要提防神秘敵人從西方突擊。
為公平起見,多個三十人隊輪崗巡邏。奉命巡邏
的隊伍再分成三小隊,輕裝行動閑庭若步,確保敵人反擊部隊一旦出現身影,立刻吹響代表作戰警報的號角。
如此一來,剛剛下了石墻的主教哈爾杜因,當即被巡邏的騎兵俘虜了。
已經沒時間思考為何野蠻人會說拉丁語,沒時間欣賞這群人完全有別于勃艮第、法蘭克騎兵的裝束。
主教與隨從被嚴密監控,一行人帶著禮物被武裝護送著,走向那基本淹沒于水中的木橋。
已經顧不得泥濘,主教的皮靴踩在泥漿中,他的靴子迅速灌滿水,袍子也迅速潮濕。
他顧不得這種痛苦,因為下一秒就看到了心碎震驚的一幕,當即愣在泥漿中,呆若不雞又開始發抖。
「蠢貨們快走」羅斯騎兵戰士粗俗的催促道。
主教毫不生氣,他猛的扭過頭,一臉不可置信地質問「橋墩里怎么都是人的臉你們居然把死者都扔到這里真是魔鬼的行為」
「別廢話,快走」
干脆有戰士拔劍威脅,這才逼得已經驚恐心悸的主教,艱難地站在昔日再熟悉不過的木橋上。
這邊的騷動已經引得休整的戰士們注意,很多忙著烤驢肉的戰士起身,悠哉悠哉地向木橋與堰塞湖方向走去。
得到部下的匯報,只想安靜躺著的菲斯克,一時間也懶得把板甲衣套上,隨即把劍掛在皮帶上,隨手抓來自己插著羽毛的鐵皮盔扣在頭上,也不捆裹腳布,雙腳踏進皮靴,如此吊兒
郎當的走出自己的宿舍。
松懈下來的菲斯克似乎過于悠哉了,由于布洛迪和他的親信正聚在一起烤驢肉,也就率先接待起一小撮不速之客。
超過一百名看熱鬧的戰士湊過來,他們絕大多數沒穿戴甲衣,甚至藍紋罩衣也沒穿。
其實是大量洗凈血污的板甲衣、罩衣正在晾曬,它們掛得到處都是。
于是袒露金色胸毛的年輕羅斯戰士,他們大大咧咧來看熱鬧也不稀奇。
也恰是如此,主教哈爾杜因看清楚這群野蠻人的內在,他不得不驚嘆于很多有些稚嫩的面孔,居然有這酷似石頭的壯碩肌肉,那胳膊之強壯簡直如大腿,似乎很多人都是大力士。
這與他所知的農民士兵完全不同。胳膊纖細、胸膛肋骨可見,如此瘦弱之人,與這些北方戰士徒手搏斗必然占下風,若是那群武器搏殺,誰贏誰敗不戰自明。
海爾杜因還是首次見到這樣的軍隊,還聽到他們說著奇怪的語言,不過某些話語的語氣、短句,讓這位五十九歲高領的老主教有一種熟悉感。
「這里還能有斯拉夫人」他心里打鼓。
戰士們干脆將這些一腿泥巴的教士團團圍住,黑袍教士兄弟們見得太多了,兄弟們的眼神都注意到其帶來的兩個小皮箱,用故鄉的語言探討起里面放的是金幣還是銀幣。
終于,布洛迪先行一步,他驅散了看熱鬧的兄弟們,
再上下打量一番渾身泥巴的教士。
他掐
著腰趾高氣昂的以拉丁語質問「你來自凡爾登的教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