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你是這支強大軍隊的指揮官」
「我可不是騎士,我還沒有爵位。」布洛迪很高興彼此可以用拉丁語交流,他索性試探性問道「你居然還帶著高帽子。你是凡爾登主教」
「是我。我是」意識到自己現在很難堪,主教抖了抖布袍,還將帽子扶正,鄭重說明自己的尊貴身份。
海爾杜因的介紹很長,什么被查理曼看中、得到虔誠者路易認命、羅馬教宗支持
可是,這一切與羅斯王國有什么關系
布洛迪沒有等太久,菲斯克握著劍柄大步流星走來,此刻所有休息中的戰士們很高興迎來這么個樂子,幾乎所有人都湊過來,不少人為了看清凡爾登城來客的情況還騎上了馬。
「大哥,你終于來了。」見菲斯克擠過人群,布洛迪平靜地扭頭道。
「現在是什么情況這些教士」菲斯克眼珠子一轉,他立刻換了口氣,再問及一番教士的身份。
無奈,海爾杜因估計來者是軍隊真正的指揮官,他又是一番榮冗長的自我介紹。
「停」菲斯克呵斥閉嘴,「你是凡爾登主教你自稱叫做海爾杜因是吧所以,你這個家伙不勞我們攻城,就親自城和我們談判了」
「是是」海爾杜因嘴唇顫抖了一番,才勉強肯定。
「嗬你這個蠢人,就像是一只大肥羊,主
動鉆進狼群。怎么你是打算與狼群談談,如何請求我們撤軍」菲斯克口氣之傲慢,仿佛下一秒就是拔劍將劍刃抵在老家伙脖子上。
海爾杜因實在沒想到,敵方的指揮官如此痛快,如此看清了自己謀劃的一切,他發現自己準備的一番話術已經沒了用武之地。人家到底是野蠻人,已經狂到對查理曼、對教宗都是蔑視。
倒是對方已經明示了,他們懂得談判,也可以接受某種談判結果。
能談,就能拖時間、就能花錢買和平,總比二話不說直接濫殺要好。
菲斯克考慮到這個男人或許對羅斯軍主力非常重要,有關凡爾登城已經周邊地區的情況,也可基于這老教士的嘴獲悉呢。
不過他可沒有心思非常和善的與這家伙交談,一如他調侃所言一只肥羊居然鉆進狼群談條件。
「來人吶」菲斯克易一聲令下「把這些教士全部抓獲全部捆起來塞進木屋,還有他們帶著的東西,全部拿下。」
圍觀的戰士們早就摩拳擦掌,于是上下其手,連帶著老主教的黑袍子都被扒掉,露出里面縫著大量紫色布條和金飾的襯衣。
菲斯克眼疾手快,親自薅了主教的帽子。
最后,凡是下城的教士,都像是被剪了毛后的羊,主教海爾杜因現在已經無所謂體面與否,他以拉丁語發出詛咒「你們必在地獄里被烈火焚燒」,接著被麻繩捆住嘴,整個人被捆著手,被
粗魯推搡到一間小木屋。
至于他們遺留的兩個木箱,再被撬開后展現出里面滿登登的銀幣。
吃過見過的羅斯騎兵們可不會因為這點錢就見財眼開,由此倒是可以估計到,大門緊閉一副老烏龜模樣的凡爾登城,萬一里面有一座銀幣堆砌的小丘呢
「啊看來凡爾登里有大量財富。兄弟們,這些錢財是意外之喜大王賜予我自力,這些錢我們分了」菲斯克俯視皮箱有感而發,做出一個大家喜聞樂見的決定。
聽得老大如此宣言,兄弟們高興得高聲怪叫、哈哈大笑。
幾乎一瞬間,兩
個小皮箱內的銀幣被分享,每個戰士哪怕只是分得兩枚而已。連帶著之前回去報信的兄弟,他們的那一份兒,菲斯克也留下來自己控制,聲稱只是暫為代管。
菲斯克與布洛迪也不貪,普通戰士拿兩枚,自己也絕不多拿,突出得就是一個絕對公平。
深諳過去部族文化的菲斯克很清楚這么干的意義,兄弟們目前是孤軍作戰,干得盡是刀口舔血的戰斗,若是輕傷自己忍著,若是重傷,能被同伴補刀得一個痛快都算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