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市鎮屬于蒙塔日騎士安德魯斯,他是伯爵康拉德所在家族的旁支的旁支,至少彼此也是有一點沾親帶故,遂被封爵騎士,還被發配到伯國的西部邊境。
蒙塔日騎士自被封爵后,就一直駐守在奧爾良與歐塞爾的西部邊境。安德魯斯有著自知之明,以自己的實力與血統,根本不要奢望能再歐塞爾伯國有任何發展,如今能做世襲騎士也完全出自伯爵的賞賜。
因為過去的幾十年時間里,歐塞爾伯國瘋狂擴張,它早已確定自身在諸多勃艮第派系貴族中的老大地位,如今已經成為各路勃艮第派系伯爵的盟主。
快速擴張的的大背景下,伯爵意識到很多地方都需要
人員駐守,這就迫使康拉德大肆封爵。無論是血親還是姻親,哪怕關系已經比較疏遠了,也提拔起來封個騎士。凡血緣疏遠者就安置到邊境地帶,康拉德設想著,自己對不少已經活得幾乎是平民的遠方親戚封爵騎士,得此大恩豈能不會親盡全力效忠。
如何證明其人的忠誠?不如就安排到邊境地帶以此證明忠誠。
當然歐塞爾伯國的所有邊境根本不可能貧瘠,當地水草豐美土地肥沃,僅僅是因為缺乏人口進行開發顯得過于原生態。
只要森林、荒地被開辟為農田,貧窮的邊境區域騎士也能快速富裕起來。
蒙塔日騎士安德魯斯,他的木頭城堡坐落于盧萬河畔。
一座木橋連同河道兩岸。
盧萬河頗為狹窄,它不過是注入塞納河的無數涓涓細流的其中一支。
木橋甚至沒有橋墩,僅僅在橋梁兩側做了傾斜橋肋做加強而已。
突然間,前后五千人口堵在了蒙塔日木橋外。騎士從未預料過會有這般景象,一時間他還以為是奧爾良方面突然組織了一支軍隊要從橋梁過境。
安德魯斯并不知道,早在上年年底,奧爾良方面已經悄悄的改為投奔“禿頭”查理。此事奧爾良從未聲張,也就使得歐塞爾方面依舊認為奧爾良與自己是盟友關系。
雖是盟友,在兩方伯爵談好條件之前,任何奧爾良軍隊不可以通過蒙塔日橋進入歐塞爾境內。恪守原則的安德魯斯沒
有義務、更沒有資格許可鄰居的軍隊過橋。
除非來者根本就不是軍隊。
隨著抵達的村民越來越多,他們干脆在盧萬河的屬于奧爾良的那一側搭建起住宿窩棚。反正連自己逃亡一事奧爾良伯爵都不管,就在當地大肆砍樹蓋窩棚,奧爾良當然也不管。
村民搭建起大量的木棚,每一天都有人苦苦哀求守衛橋梁的戰士開放木橋。
自然也有人試著涉水過境,在得到明確命令之前,巡邏的扈從騎兵將偷渡者抓獲,再通過木橋將其釋放到對岸。
因為騎士安德魯斯非常糾結于自己是否應該接收這些村民。
幾日以來的接觸,他和部下都明白來者可謂一個士兵也沒有,所有人村民都是因為奧爾良遭遇了“諾曼人”的殘酷打擊,不得以前來歐塞爾避難的。
如果少量的村民前來避難,安德魯斯也就打開大門將之接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