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君主號為旗艦,另有兩艘阿芙羅拉級風帆巡洋艦之斯佩洛斯維利亞號與鐵松鼠號。
最大戰艦計劃由八艘長船拖曳,兩艘風帆巡洋艦則為四艘,僅僅這十六條長船就需要五百名劃槳手。
武裝貨船出動六艘,各由兩條長船拖曳,如此又占用了近四百名的劃槳手名額。
行動部隊剩下的六百人,他們或是獨自坐著長船劃槳伴行,以備艦隊行動時出亂子了好立即補充。或是待在穿上親自押運貨物,還要操縱方向舵與升降帆作業。
大船均沒有航行自持力,她急需要仰仗劃槳的拖船提供動力,也不能忽略掉西北風的動力,加之萊茵河越是上游河道越曲折,尤其在杜塞爾多夫到科隆河段,萊茵河的拐彎有些過多了,屆時船上的水手必須緊盯方向舵,同時期還要安排劃槳長船在兩翼拉扯著纜繩待命,從而確保大船不要因為慣性沖灘。
因為大船看似龐大堅固,實則是個較為脆弱的存在,龍頭長船通常在不使用的時候直接沖灘半擱淺,繼而進行修繕保養。反觀大船,異常沖灘陷入淤泥算是神靈保佑,若是沖灘撞到尖銳物,船底就破裂了。
于是,誰來劃槳誰來操縱大船,行動時期出動多少人員多少船只,在這場二月初的陰冷春雨之際,所有參與行動的人員都明晰了
自己的使命。
物資已經裝滿,等雨停后還可以再裝一些物資。
紅狐決定親自參與這場行動,他是行動的發起者,如果失敗他就是第一責任人,如果成功,自己就能獲得最多榮耀。紅狐并不在乎榮耀,他必須瞪大眼睛好生監督,因為失敗的責任他是擔當不起的,就是砍自己腦袋一萬次都不能為失敗謝罪。
終于,陰冷春雨結束了。
結束它的并非暖風,二月份來自北大西洋的冷風又占了上風,大地又開始掛起較為干冷的西北風。本地人非常清楚,當前的冷風算是最后的寒冷,一些作物諸如洋蔥和豌豆現在就可以播種了。
對于整個亟待行動的羅斯海軍,他們萬事俱備只待西北風,現在風力不強不弱,倘若不好好利用它,船隊就只能完全依靠劃槳手的蠻力,以極其磨蹭的速度漂到科布倫茨,怕是到了那個時候羅斯軍主力的遠征已經開始。
也許,皈依了天主的人們已經沒有理由再去祭祀大海。
無論是在海上還是內河捕魚,水流總是無情了,無數關于河怪、海怪的傳說令當地人每一次出海捕魚都必須謹慎。
有一個海怪叫克拉肯,它一旦出現就能撞沉漁船,這怪物似乎自古以來就有,沒有人知道它是什么。
在弗里斯人漁民的傳說里,還有一種名為埃吉爾的海怪,在丹麥、瑞典和挪威峽灣的傳說里更有著名的耶夢加得巨蛇。
之所以龍頭戰
船的船艏要雕刻一個名為drike的異獸,它代表著劃槳者的期許,所謂“我們戰勝了大海蛇”,暗喻劃槳者是騎著海蛇行動,船只一定不會翻。
但耶夢加得是比德里克更大的海蛇,萊茵河口以西又有奇奇怪怪的海怪傳說,如果不祭祀些什么,難保行動不出岔子。
紅狐就地從本地的騎士領主手里買了十頭老奶牛,后者高高興興領了一筆錢。
隊伍里并非所有人都信仰天主,就算信仰了天主那也是靈活信仰。
西北風迅速吹得大地干燥,今日陽光還不錯,整個世界也不算寒冷。
由于鹿特斯塔德的羅斯社區搞出了大動作,附近的丹麥移民紛紛劃著船來看熱鬧,甚至是拉格納本人也低調的參與其中。
丹麥軍在一個不起眼的河口小島集合數百人,拉格納在此樹立起他的黑色渡鴉旗,一眾人遠眺羅斯社區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