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了。」
「真是有些慢吶。」
「慢?」斯溫搖搖頭:「你可沒資格質疑大王。」
「我不敢。只是我們在梅茨經歷了一番驚心動魄的事情。」
「是和勃艮第人的戰爭?」斯溫脫口而出。
「算是吧。」說罷,老戰士一記響指,令戰友拿出重要的紋章旗幟。
留駐戰士說得輕描淡寫,瞇起眼的斯溫不好平叛什么,在看到對方擺弄出一面黃藍混色的旗幟,不禁問道:「奇怪旗幟。勃艮第人的?」
「我們的蒂永維爾友軍說是。具體而言是什么……」由于名詞非常新穎,老戰士不得不想想:「是歐塞爾伯爵的軍隊。」
「哪些人?奇怪的名字。」
「是奇怪,倒是我們真有重大發現。斯溫兄弟,你級別不
夠,等大王到了我親自匯報。」
「嗬!」斯溫頓時突起青筋,嘴角也咧得很難看,「我看?你是想升職了。」
老戰士聳聳肩笑而不語。
各騎兵隊間都有競爭關系,第一騎兵隊里小貴族的比例極多,反觀最后成立的兩隊,雖有精銳之名、戰斗的確犀利,就是上上下下的資歷太淺。
第一隊成立已經八年,第二隊成立較晚,然骨干都是從第一隊抽掉,儼然眼前的家伙就是一員老兵。
「也罷。」斯溫搖搖頭,河流湍急他看得清楚:「漲水了,這該死的河比去年還棘手。好在大王手里船只很多。」
「如何?」老戰士再問:「你們是要前往梅茨。可惜,沒有船只我們是無法直接淌水過河的。」
「似乎是這樣,你們守在這里,只能說明菲斯克帶兵鉆進山區了。不要把我當做傻瓜,上游一定有淺灘,你們是繞過去進入梅茨。」
「夠聰明。」老戰士沒必要對戰友隱瞞,他告知斯溫一些基本事實,后者頓時興趣大增。
「也好,我這就帶人去瞧瞧。」斯溫看起來就要再度上馬,他的馬韁繩突然被拉扯住。
「誒?你干什么?」
「你現在不能去。」老戰士笑呵呵道。
「為什么?菲斯克讓你攔我的?」
「當然不是。朋友,山區里可有我們的新朋友,當地沒有淺灘卻有橋梁。那里有一座女子修道院,以及一片空蕩蕩的村莊。菲斯克可是建議大王在那里
建立一個營地,我就是怕你把我們的朋友一股腦殺死。」
「居然還有這種事?」皺眉的斯溫態度也舒緩下來。
「千真萬確。梅茨已經是一片空地,當地敵人斥候都死了。既然大王很快就到,你就不要太激進,不如停下來與我們一起休息。」
斯溫斷不會被這些話說服,但他權衡一番后,還是決定去山谷里瞧一瞧,另一方面再派出信使,快馬加鞭向繼續進軍的羅斯軍報信。斯溫也做出承諾,進入山谷后的騎兵隊將保持十足的克制。
于是,當留里克幾乎抵達奧恩河口,來自斯溫所部的騎兵突然出現在那座女子修道院的門口。
以羅馬行宮莊園為根基建造的科維爾女子修道院,前些日子它被羅斯騎兵光顧,修道院長瑪麗安與菲斯克的軍隊有了一定接觸。
殺死法蘭克人的「女祭司」令羅斯人感覺晦氣,非常微妙的是,倘若是丹麥人和依舊信仰舊神的薩克斯人,可要瘋狂殺害這些女修士了。并非那群家伙心理喪病,野蠻舉措純粹的一種報復,因為當年法蘭克重騎兵摧毀了薩克森人的圣樹,男女祭司都被殺,丹麥人、舊信仰的薩克森人決定以牙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