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完全縱容部下對法蘭克的修道院進行劫掠,如今科維爾女子修
道院被饒恕,明面上的確是對「女祭司」令人敬而遠之,最實在目的是菲斯克要為羅斯軍建立一個安全穩定的西征基地。
軍隊可以在修道院大肆破壞罷了放火,就是要擔心大王主力軍抵達后,目的到處惡臭死尸全軍都要難受,更有風險是引起森林火災,奧恩河兩岸的數個空蕩蕩村莊一旦荒廢,羅斯軍就不得不親自造營地,大家更樂意霸者舊村莊占便宜。
因為奧恩河谷是個山口,無論任何風向,這里都有大風,風助火勢可要引出不必要的麻煩。
終于,時隔一周之后新的羅斯騎兵赫然占領了河上石橋,院長瑪麗安早有對策,于是命令修女將一面羅斯旗幟攤開。
這旗幟本來放在修道院高處,待菲斯克所部離開她就令人把它拿下,因為旗幟是保命用的,卻不可掛起來褻瀆修道院的神圣與清凈。
瑪麗安完全以殉道者的姿態與新來的騎兵試圖聊聊,事到如今自己不可以再藏于幕后。
令她震驚的是,新來的騎兵盡是一些毛頭小子,他們有著金發,衣著打扮與之前的騎兵一模一樣,偏偏這種年輕戰士懂得一些拉丁語詞匯,簡單的交流居然可行。
只有天使知道騎馬的諾曼強盜為何會說神圣語言,彼此至少做了交流,可能的沖突也化解于無形。
梅茨城背靠的大山完全在羅斯騎兵的控制范圍,斯溫所部的騎兵成功走科維爾修道院的石橋,在繞了個大圈子后抵達斷壁殘垣的梅茨城。
也是在這里,他們看到了戰斗遺跡,以及明顯剛剛堆砌的死者墳塋。
為了證明道路
通暢,探險成功的騎兵快速兜了大圈子,突然間他們又抵達奧恩河畔,隔著激流與對岸兄弟笑呵呵相望。
才是隔了一天時間,龐大的羅斯船隊與馴鹿運輸隊,他們拖曳成狹長隊伍,浩浩蕩蕩抵達奧恩河口。
急于報信的老戰士終于見到了國王,旋即將所有重大繳獲的信物提交上去。
留里克才下船,他掐著腰環顧四周,不禁慨嘆世界空曠。
仔細看,正南方的確有城市的痕跡,它在空曠大地何其突兀。
帶著信物的戰士半跪于地,留里克注意到有人懷里揣著一件多彩的布。
「是菲斯克留下的戰士?起來吧。」留里克命令道。
老戰士暫不起身,而是將疊好的旗幟不慌不忙地攤開。
留里克吃了一驚:「這是旗幟?什么旗幟?前些天有信使告訴我,你們和歐塞爾伯爵的人打了一仗?」
「千真萬確,這就是他們斥候部隊的旗。」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說明白的,這時候老戰士才站起來,自報了身份后,毛遂自薦得希望親自好好匯報。
留里克點點頭:「大軍勞師襲遠已經很疲憊,本王也不求今日就沖到梅茨。全軍就在這里休息,任何事情你今夜好好匯報。」
所謂老戰士也不是真的老,此人是個二十余歲年輕人,出身自定居新羅斯堡的商人家庭。
有一批商人為了提高自己的地位,將孩子送到羅斯軍里當騎兵,為此還額外掏了一大筆錢。一般情況
下商人崇拜財富神弗雷,與崇拜奧丁的戰士們不是一路人。多虧當年留里克放寬標準,才有一些商人做了瘋狂的風險投資。
這一夜,老戰士好好說明了先期騎兵的奇幻經歷,尤其話語說到了醉后。
菲斯克的確完成了任務,倘若讓數百精銳傻傻待在梅茨,完全是一種浪費。
留里克的確授權菲斯克獨自行動,現在他獲悉部下這群狂人,居然奔向西方狂奔了。
基于更相信的情報,尤其是那位女子修道院的院長瑪麗安供述,所謂河流名為奧恩河,河
流源頭大概在遙遠西方的山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