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預感,事情還遠未結束。
另一方面,第七旗隊與兩支騎兵隊的西進,一下子就帶走了羅斯軍精銳部隊里的一千兩百人。
如此軍隊完全有與敵人的一戰之力,他們的偵查行動也完全是一次武裝偵查。
倘若他們遇到了大股敵人,后撤非但不是羞恥的,反而是戰術的一部分。
留里克有一種自己也覺得不切實際的想法,所謂勃艮第大軍沖入西方大山,敵人大軍擊潰了自己派出去的一千余人軍隊。阿斯卡德且戰且撤,將敵人引誘到奧布埃大營附近,屆時羅斯軍主力一擁而上將之徹底殲滅。臆想中的大決戰將以羅斯聯軍一次漂亮的防守反擊打贏。
也要考慮其他方面的可能性,勃艮第人進入梅茨平原有多條線路,萬一他們從南方區域繞道呢?不能否定這種可能性。即便羅斯軍早就獲悉梅茨平原南部是一大片沼澤地,摩澤爾河浸潤了一大片平坦土地,那里并沒有可供大軍同行的通途,倒是安排
小部隊靈巧通過可以。
出于安全起見,留在奧恩河口的軍隊完全處于防守狀態。
他非常高興與有二百個丹麥戰士加入了伊瓦爾的部隊,最終三百余名丹麥軍的存在,他們可以增強后方大營的防守。
于心于理,留里克都不希望自己名義上的侄子伊瓦爾有什么閃失,他也知道那位小瘸子的建功立業意愿極強。三百余名身穿甲胄的丹麥步兵已經是一支
很強力的后備奇兵,在局勢不明朗的情況系下,留里克不愿動用這群兄弟去武裝偵查。
先戰有先攻,于心于理留里克也一定要首先使用自己的嫡系部隊去作戰。
相對而言,藍狐的哥德堡軍不是嫡系勝似嫡系,他們是第二梯隊的軍隊,兵力龐大的哥特堡軍還吸收了一批丹麥裔戰士,甚至是低地、科布倫茨、威斯巴登的散兵游勇。這支軍隊人員依舊以約塔蘭族人為核心,大量部族士兵背井離鄉一年了,原理故土的他們可沒有太多思鄉情。
他們思念的是故鄉的妻兒,如今在氣候適宜土地肥沃的法蘭克腹地作戰,戰士們環顧四周,紛紛萌發起在戰爭之后將妻兒老小接過來居住,哪怕是住在萊茵河口地區也比老家更事宜。
大部分羅斯正規軍已經進入奧布埃大營,接著是藍狐的哥德堡軍,他們或是徒步或是坐船。介于大部分房屋都被羅斯主力占領,僅有少部分空置谷倉扔給了藍狐。
哥德堡軍知道自己的身份,作為羅斯的同盟軍,能跟在強者身后順利發財已經是好事,大家也從未想著還能霸了敵人完好的村莊當營房,現在伐木搭棚子,或者干脆圍著篝火露天睡覺,大家都可以接受。
只是真的看到羅斯主力軍住在完好的木屋里,席地而睡的哥德堡軍豈能不心生一些嫉妒。
一雙雙眼睛凝視著河對岸山坡上的修道院,敦厚的大石屋的正門之
上掛著一面羅斯旗幟。藍狐與烏鶇已經知曉對方的身份,作為貴族,兩人也得到了留里克特別拿來的本地佳釀。
自一百多年年前美因茨大主教路路斯發表《圣血論》,釀造再銷售葡萄酒完全成了各地教會的壟斷產業。修士圣職不可以從事任何商業活動,可不這么做如何獲得大量財富呢?《圣血論》發表后被教宗批準為合法著作,因為基于該論述思想,各地教會都發現自己可以繞開那些清規戒律,合理合法的賺取財富。
藍狐出身就是商人,去年夏季首次偷襲梅茨,他就是當時的指揮者。那時候,藍狐、黑狐、阿斯卡德,彼此各帶一支精兵在梅茨城下大鬧一番,奧恩河口的一系列村莊就是那時候摧毀。
當秋季羅斯遠征軍真正主力抵達,最后的奧恩河口到梅茨城的所有村莊都被摧毀。
夏季的時候大家并沒有深入河流,否則整整一年前就會發現藏在山坳中的這座女子修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