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軍擁有大量船只,奈何奧恩河狹窄,大量長船只能暫且停在河口區域與摩澤爾河畔,就連奧布埃村大營,這里停靠半擱淺的長船數量也不多。
奧恩河中行動的長船將是循環使用的,它完全成了一種代步工具,只為確保羅斯軍不用很累就將步兵送到靠近更西部大山的區域。
因為,羅斯軍不得不明確態度,大家面對的戰爭模式已經變了。
過去戰爭,羅斯軍總如「海軍陸戰隊」般戰斗,作戰區域永遠不會距離自己的船隊太遠。這次不然,羅斯聯軍一萬余人,他們將以真正的陸軍姿態,很可能遠離自己的船隊作戰,其中不僅面臨著作戰方式改變后水土不服的風險,軍隊慣常使用的武器也必須進行一番調整。
后方大營運來一批長矛,它們被麻繩捆著放置于長船中心位置。有戰士合力將打捆的矛扛起來,待運輸船被岸上的兄弟盡量拉扯到岸邊后,所有的長矛重重仍在地上。
此乃留里克為陸路作戰的武器,它廉價又高效,之前的大戰證明了,羅斯軍擺起傳統的盾墻,前排派出最強壯的兄弟身披重甲壓陣,后方戰士手持長矛搭在前面兄弟的肩膀,以瘋狂無章法的戳刺,乃至是矛頭捆一把斧頭來一記勢大
力沉的劈砍,都能取得很好的作用。
待留里克下令奧布埃村為進
攻大營后,短短兩天的時間,或是徒步或是坐船,已經有五千名戰士通過彎曲的河谷進入大營。
戰士們立刻住進附近的空置村莊中,菲斯克當時機智的手下留情,使得羅斯軍主力完全不用再搭建新房屋。
從iof村到奧布埃村,大軍駐扎在一片長度折合2500米的河灣區域內。雖然橋梁被拆毀,羅斯軍迅速以小型駁船鋪設出可以迅速拆解的浮橋,凡運輸船隊需要通過,浮橋解開繩索,所有小駁船拉到一邊,待船隊迅速通過后再視情況將浮橋重新拼起來。
很快,營地里炊煙裊裊,大量豎起的木桿飄揚起羅斯旗幟,整個營地彌漫在煮麥烤肉的香氣中,戰士、馬匹乃至馴鹿產生的聒噪化作低沉轟鳴在山谷中回想。
與此同時,不遠處山坡上的女子修道院,院長瑪麗安又將羅斯旗幟掛了起來。她當然不希望這群野蠻的戰士打擾女修士們的情景苦修,大家干脆就是為了躲避俗世煩惱,甚至有的女人壓根就是躲避男人才有意在這山坳里苦修一生的。
奈何大家意識到自己正面臨著重大危機,科維爾修道院中的所有人仿佛站在懸崖邊,稍有不慎就完了。
瑪麗安將酒窖里剩下的麥酒、葡萄酒全部拿出,她親自舉著一面自制的「圣安德烈十字」旗,在四位修女的幫助下,趕著唯
一的驢子將一木車麥酒送到羅斯人的營地。
留里克實則有意和這位老女人聊聊,考慮到對方有著明顯抗拒的神態,自己與之不聊也罷。再說,能和她們一眾女修士能聊多少?
男修士會積極介入世俗生活,妄圖說服各個貴族領主,將俗世改造為夢想里的人間天國。那些女修士根本沒有這些「非分想法」,她們一生清修自我隔絕于俗世,面對外界之人避之不及,就不能奢望她們能提供什么有關軍事的情報。
好在她們的女院長很聰明,留里克收下了所有的酒令之離開,罷了再承諾會保證修道院的安全。
于是,修道院的酒窖空空如也,旁邊的葡萄園,今年新生的藤蔓正在快速攀爬。院長并不可惜損失了全部酒漿,原本最大客商是最近的梅茨伯爵,奈何伯爵家族連帶整個梅茨都被諾曼人殺得雞犬不留,修道院再入往年那般釀造太多的葡萄酒,還有什么意義呢?大不了今年什么也不做,就在空地上種些大麥、燕麥和豌豆確保口糧就行了。
院長瑪麗安相信山坡下的「諾曼人大酋長」會講信用,畢竟對方會說很標準的教會拉丁語,收取了禮物再做出承諾,那個家伙一定不會違背諾言。
院長為所有人帶來了安全證明!修女們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可院長還不敢掉以輕心,當此之時只有面對十字架默默祈禱,才能令遠征瑪麗安真正安心。
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