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很滿意聯軍各部開始列隊,他自己騎上馬突進城市,再握住劍柄走進關押威爾芬的大教堂。
站在門口的壯漢見到大王降臨,紛紛敲打胸膛行禮致意。
騎馬的留里克看看左右,回收回應,又厲聲道:“聽著,無論城外發生任何事。關在教堂的人必須安然無恙。”
他干脆騎著馬沖入本該極為神圣的大教堂,很快便與情緒激動的威爾芬再度交談起來。
“誒?我父親的大軍已經到了?你同意讓我去交涉了。”威爾芬滿懷期盼地抬頭問道。
留里克勾著頭嚴肅回應:“我是想好了。你就留在教堂內,什么都不要多想。我推測你父親兵力過于雄厚,羅斯軍隊已經行動起來了。”
“啊?還是要打?你的承諾呢?”
留里克目不轉睛答復道:“只有把你父親打疼,對方才樂意與我談判吧。再說,不再干掉一些敵軍,不再掠奪你們的物資,我的一萬人大軍可就缺乏后勁了
。”
他此來簡直就是告知威爾芬“我要殺你們的人了”,罷了騎著馬揚長而去,戰馬還似乎故意留下一坨新鮮馬糞,獨留威爾芬在空蕩蕩大廳里凌亂。
留里克也要看看威爾芬的情況,確保大戰爆發后小子不要想著逃跑。
他對吉爾伯特、艾伯哈特兩位伯爵已經頗為放心。
兩人手里的約莫五百名血統較為純正的法蘭克人民兵,這群人當然不被信任,目前為止仍被當做民夫在使用者,相關人員也與他們的貴族主子分開安置。
吉爾伯特與艾伯哈特站在城墻上,事實的成為了戰爭觀察員,兩人對自己的處境也很有自知之明。大家已經混在羅斯軍中,就好似自己身上占了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一旦羅斯人的陣營出現什么問題,一旦勃艮第軍主力殺進來,兩人為求自保也不得不拿出武器參與戰斗。
那些民夫也有相似的心態,打起仗來,勃艮第人不會因為對方是法蘭克族人就手下留情,一來無法在戰斗中辨別對方身份,二來獲悉對方是法蘭克人,反而下更大的死手也說不定。
因為當年攻滅勃艮第王國者,就是法蘭克國王。
實戰已經證明哥德堡的約塔蘭人不是孬種,凡是遠征到這里的人都可謂之為精銳。三千約塔蘭士兵嚴重缺乏遠程武器,他們退而求其次倒是準備了大量長矛,把兄弟們組織起來構成長矛墻共進退,他們密密麻麻站在一
起后,樹立的長矛就在凡爾登城外構成一片詭異的反光樹林。
羅斯軍各步兵旗隊,乃至是由男爵瓦迪帶領的三百拿騷軍,丹麥王子“無骨者”伊瓦爾的三百丹麥重步兵,他們都在城外列陣。
承載扭力彈弓的手推車,它們聚在一起成為一個火力點。一個火力點集中十座扭力彈弓,這樣的火力點有六個。
除此外,還有五十座扭力彈弓分開布置,一旦某處遭遇敵人強襲,戰士推著車子即可快速增援。
另有三十座小型一些的公牛投石機,它們是可以把板磚般的石塊拋投到三百米外的怪物,拋投人頭大的花崗巖石塊也能將之拋到二百米外。
有如此重武器,留里克還沒有計算他手里的弓弩手、長弓兵。
固然人人都聲稱真正的男人敢于持劍近身血斗。在羅斯這里,戰士們總是習慣于最強勁的弓弩射殺敵人。
至于羅斯軍的狂戰士……
生怕敵人不要命的猛沖橋梁,留里克這邊也糾集全軍的壯漢。那是一群身高普遍達到約莫180厘米的彪形大漢,也唯有他們能在穿上一層鎖子甲后,再在胸膛套上專門打造的整體胸板甲與鐵片裙甲。
狂戰士,它的詞根就是熊。羅斯王國定義的狂戰士,再繼承狂熊的作戰意志,一定要披最重的盔甲。
五百壯漢的頭盔特別安裝保存良好的棕熊腦袋,熊頭已經成了標本,滿是長牙的上頜骨成了頭盔獨特的帽檐。革
化的熊皮厚重堅硬仍舊比較柔軟,制作的小型披風正好保護狂戰士的脖頸。而他們的主武器就是安裝矛頭的長柄戰斧,武裝帶上插著的手斧、短劍也是五花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