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居林與康拉德紛紛帶著一批重甲騎兵,以護衛的名義靠攏丕平二世。
只要看一眼這群戰士的裝扮,就意識到他們的準備過于充分了。
重騎兵再套上一層鎖子甲,康拉德與居林也不抱怨重甲狠狠壓迫肩膀,兩人不但穿著雙層鎖甲,外身又裹了一張牛皮罩衣。兩人實在不想成為眾矢之的,頭盔款式也就與普通戰士別無兩樣了。
一時間丕平二世完全認不出湊近自己的家伙,居然是兩位大伯爵。
“你
們終于到了。”他噘著嘴言語輕浮,暗示著內心的強烈不滿。
“是到了。”康拉德說。
“呵,高貴的你理應衣著華麗。今天看著你像是裹了一身野豬皮,你在害怕什么?你瞧我,一件單衣。”
丕平二世一身灰白色布袍,唯獨長筒皮靴的黑色的。他的確沒有任何武裝,鑲金腰帶還是要穿戴好,頭頂的鍍金王冠也少不了。
小國王都會為自己打造一頂“荊棘王冠”,凡是有財力者,都要搜刮個頭最大的寶石鑲嵌上。
唯獨這頂王冠能清楚證明丕平的身份,該王冠實則有兩個意思:阿基坦國王與普羅旺斯國王。
之前他是帶著王冠從阿基坦出逃,后來當地大貴族迎來流亡的“禿頭”查理,面對手頭無王冠的窘況,小查理只好湊合做了一頂新的,抱著湊合的態度繼續戴著,對外聲稱那就是真正的王冠。
那是屬于阿基坦王爵的王冠,縱使連華麗服裝都被剝奪,也沒有人可以剝奪自己的王冠。
就這樣,丕平二世戴著他最后的榮耀,在事實上已經反叛的大貴族“押送”下,走向自己未知的命運。
他對未來還有一些幻想,譬如自己承認那個諾曼人的酋長是羅斯王,對方考慮到自己的尊崇身份,一并會承認自己依舊是普羅旺斯王。
兩位國王站在一起,情況總不會更壞。
再說,一個北方的王者會輕視一位已經手無寸鐵的加洛林王室大貴族?
縱使丕
平不希望情況繼續惡化下去,當護送他的騎兵隊不斷逼近昨日亂糟糟的戰場,他們一行人很快看到了被羅斯人占領的凡爾登城之細節,當地一如昨日那般還是聚集著大量戰士。
羅斯人的旗幟密密麻麻隨風飄揚,一大片營地熱鬧非凡。
另一方面,留里克也獲悉勃艮第人接受了自己的邀請。
亂糟糟的營地突然響起號角聲,得令的戰士們還以為敵軍終于要開始新一輪進攻。大家迅速準備起來期待著一場廝殺,很多人也的確注意到不遠處出現一支重騎兵部隊,敵軍的甲胄在陽光下劇烈反光,就起規模而言,倒是看不出勃艮第人要發動新的攻勢。
羅斯軍中已經流傳開來一些說法,所謂大王留里克使出妙計分化瓦解敵人。
勃艮第的大貴族會親自前來將和,到了那個時候,大王會采取一些強力手段。
令大家非常期待的說法是,大王會穿上一身戰甲,裝扮得就好似強大的托爾神,以大英雄的形象站在橋頭接受勃艮第大貴族的覲見。
也許羅斯王不該再次親臨第一線,倘若大王出了什么閃失,對全軍而言根本不敢想象。
戰士們卻恰恰很吃這一套,在大家的理解中,羅斯大王首先是一位勇敢戰士。大王是所有戰士的表率,士兵們也有義務以國王的戎裝英姿與赫赫武功為榜樣。
在凡爾登城內,有士兵緊急覲見留里克,匯報起勃艮第重騎兵再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