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是成片的建筑,有著人滿為患的城市廣場,巨大的十字路口,以及環城墻修造的路線。
城外廣大平地顯然就是農田,綠油油之物定然是小麥和燕麥。
仔細瞧瞧遠方,那些呈現團狀的就是村莊,稍稍清點一下數量著實不少。
“北部地區因為戰爭已經被破壞得杳無人煙,越是向南人口越稠密。看來勃艮第人不是集中在歐塞爾就是阿爾勒吧。”留里克自言自語地感慨道。
威爾芬只要抬起頭,就看到一位頭頂黃金桂冠的男人在城堡頂端晃蕩,他奮力攀爬樓梯,覲見羅斯王,以及陪同在國王身邊的父親康拉德。
有關第戎城進一步的情況,隨著年輕人的介紹和盤托出。
留里克有些詫異,全城民居空蕩蕩?之前的居民都去了哪里?按照威爾芬的說法,居民主動讓出了自己的房屋供羅斯軍入住。
呸!是聞風而逃吧。
留里克沒工夫在這方面浪費時間,閑雜人等都逃了,估計自己剛剛看到的遠處村莊的情況也是如此,村民肯定是攜老扶幼又驅趕著牛馬牲畜撤離避難。沒了奇奇怪怪人的干擾,羅斯軍正好進行休整。
他果斷下令,鑒于全軍七天時間高強度行軍,全軍放假三天,除了正常巡邏、站崗的士兵外,其余人員立刻休息。
于是,羅斯正規軍全面進城,藍狐的哥德堡軍就住在城外。廣大的輜重車隊就在城外卸下鞍具,拉車的馬匹、毛驢以及馴鹿就地啃食青草,至于牲畜竄到了農田出啃食莊稼,留里克就放任了。
留里克與寵妾就住在城堡內,這里也變成軍事指揮所與會議場所。
進城第一天,全軍分配住宿點后,很多人只是吃了些干糧就呼呼大睡。不久城外駐扎的軍隊也篝火邊睡倒一片。
羅斯軍看似進入最脆弱的時期,實則不然。
羅斯軍抵達的當天,阿爾勒伯爵居林面見留里克后就告辭了,城里再沒有阿爾勒伯國軍隊,還留在本地的就僅有康拉德的歐塞爾伯國兵馬。
康拉德可不是傻子,他內心里也憋著一股氣。他承認自己實力遠遜于羅斯,一般理論而言休息中的軍隊最為脆弱,仔細看,即便集體性的呼呼大睡,羅斯人居然安排了夜間的巡邏哨,待到白天始終有一批騎兵武裝巡邏。
縱使自己手里還有一支勁旅,覺得羅斯軍虛弱可以展開偷襲,那其實是自尋死路。
恰恰相反,康拉德覺得各地貴族都撤了,如果羅斯軍繼續南下已經根本沒有軍隊做抵擋。倘若留里克現在撕毀條約,大軍殺到地中海之濱與自由自在的旅行無異。他只能祈禱著留里克會遵守條約。
三天休息時間內羅斯軍并非睡覺三天,城內糧倉之充盈令留里克大喜,軍隊的車馬運力遠未到極限,而且以自己的運力也不能真的搬空第戎大營。
留里克便命令全軍大吃大喝,連帶著軍隊的馬匹、毛驢、馴鹿都開始非常瘋狂嚼食燕麥,如此奢侈看煞康拉德。
一想到那都是自己籌集的糧食竟被羅斯人如此豪奢地浪費,康拉德就在內心深處唾罵羅斯王的瘋狂,然而在表面上還是只能卑微地表達善意。
與康拉德不同的是,威爾芬已經一轉態度與羅斯王留里克稱兄道弟了。
固然威爾芬有三次差點戰死,好歹羅斯人戰后對自己不薄,羅斯王也堅持聲稱:“我對勃艮第沒有土地訴求。”
誰會支持勃艮第復國?現在只有羅斯王以及尤其主導的勢力在支持。基于這一點,威爾芬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反對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反對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