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樣驚人的場面,立刻有年輕其實趕來:“大哥。”
“不礙事。可能我要好好休息幾日了。”
過去貝孔也受過嚴重的傷,若是脫掉襯里的衣服,還能看到軀干部的割傷與箭傷疤痕。像是他這樣,十多年前從安茹伯國逃亡的小貴族后裔,為了生存與獲得恢復爵位的機會,只能硬著頭皮給其他貴族做打手。
每每參與絞殺森林匪徒的行動,兄弟們總會被裝備劣勢的匪徒偷襲。
他這次是與歐塞爾的正規精銳部隊搏殺,現在不過是咳血,若非沒有穿上這身甲衣,怕是自己的內臟都被敵人砍出來了。
貝孔好好休息了一陣子,其他騎兵順勢下馬,收攏自己手上的兄弟也收集散落的武器。他們想在死人堆里找到幾個還有氣息的,沒想到戰斗過于激烈,敵軍居然全部陣亡。
他們在敵兵身上搜到了一些足以證明身份的信物——的確是歐塞爾伯國的軍隊。
貝孔好好休息了一陣子,他覺得身子好受了些這才扶著坐騎站起來。他背靠夕陽目視前方,按理說這個時間點發動追擊的羅斯騎兵該回來了,總不會他們真的遇到了歐塞爾軍的大部隊,和對方繼續顫抖了?
以那位光頭將軍的性格,說不定真會如此。
“啊,僅僅和他們的先頭部隊激戰就打成這個樣子,如果他們大軍全都壓上來了,可如何是好?”想到這一點貝孔就不寒而栗,因為事實
已經證明了,迅速招募的麥西亞軍空有兵力,面對真正的重裝強敵,并非完全占據優勢。
他的雙眼注視到不遠處的木橋,遺憾地搖搖頭:“早知如此,就該把那該死的木橋拆掉。”
直到傍晚,騎兵們才集體回到營地。
此時此刻,雷格拉夫基本清理完了爛攤子。
殺紅眼的雙方根本不給對方留活路,本可俘虜的敵兵,落在暴怒的士兵手里被砸成肉泥,甚至有戰士將已經死去的敵兵砸得面目全非,驚慌之中還六親不認,居然對自己的同伴都本能的出手。
陣亡士兵被陸續拉到一邊,不久那些彌留斷氣的戰士也被拉走。
雷格拉夫不得不面對一個扎心的事實,歐塞爾軍隊如閃電般快馬殺到,絕大部分敵兵在殺死很多人后又成功帶著主要人員撤離。
麥西亞聯軍傷亡多達三百人,待到夕陽西下,所有收攏的死者就有二百人了。他們都是從香農、安茹訓練的戰士,另有從赫米萊城趕來的御夫。
戰士將死者拉到一起呈矩陣平躺,越來越多的尸體拉過來,親眼目睹這一切的雷格拉夫面如死灰。
這是自己經歷過的第一次敗仗,敵軍全身而退,己方損失巨大。
他的情緒憋到一個極點,突然間仰天大吼,驚得所有搬尸的戰士錯愕得駐足。
“不是訓練你們如何防騎兵了嗎?這時候全都忘了!”
他越說越激動,喘著粗氣憤怒地看向歐塞爾城。
午后爆發的
大戰一度讓歐塞爾城覺得獲得生機,己方騎兵在城外大殺圍城軍,城墻上的守軍就吶喊助威。
雷格拉夫不可能忽略城市守軍的行為,站在尸堆旁的他猛地轉身,拔出鋼劍直指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