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完全聽從伯爵的安排,本來他們從各地聚攏而來就意欲對勃艮第一系的貴族開戰,如今野蠻的諾曼人與勃艮第人會師在歐塞爾城下,還把尊貴的國王陛下劫持俘虜,使得戰爭有著十分充分的正當性,且戰役必須快點展開。
伯納德趁著大家士氣旺盛,干脆命令:“全
軍開始準備!我將留下極少量部隊駐守大營,其他人帶上五天口糧、飲水,明日一早再吃過一頓飯,我們向歐塞爾進軍!”
眾人又是高舉拳頭一聲吼,他們奉命解散后,紛紛動員起自己的部下了。
波瓦蒂爾-奧維涅軍作為聯軍里最強大的一支終于開始戰前總動員,伯納德將進攻時間卡得很緊,明日太陽升起時軍隊就要開拔。
他仍不敢磨蹭,這便帶著親信趁著夜幕降臨前的余暉,迅速沖到后衛位置的加斯科涅軍與圖盧茲軍的軍營。
那邊突然鬧出很大動靜,令已經開始備戰的兩位伯爵的士兵們高度注意。
加斯科涅伯爵塞金二世站在軍營之前,他掐著腰聆聽遠處的消息,不久有使者快馬來報。
下馬的使者以巴斯克語說明伯納德歸來一事,當塞金二世再詢問一番,赫然聽到炸裂的消息。
塞金二世慌慌張張地找到圖盧茲伯爵阿克弗雷德,罷了還趕緊聯系處于最后位的歐坦伯爵杜達。
遂當伯納德還沒有快馬加鞭沖過來時,后衛的諸位伯爵已經湊到一起了,待到伯納德趕來,他也不需要再差人去通知。
大家聚在一起,見伯納德本人下馬頃刻間就圍了上去,大家七嘴八舌詢問著北方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都別吵了!”伯納德瞠目道:“還能發生什么事情?是我們愚蠢的把羅斯人當做可以談判對象。羅斯王留里克食言了,他把我們的王
俘虜了。”
“這可怎么辦?!”圖盧茲伯爵著急地拍打大腿。他也必然著急,因為自己之前就親自扣押了丕平二世,導致如今的爵位合法性完全來自于“禿頭查理”的承認。
此刻反而是加斯科涅伯爵塞金二世有些懷疑:“我怎么覺得事情很蹊蹺。尊敬的波瓦蒂爾伯爵大人,你……到底發現了什么?”
“你?”伯納德白了塞金二世一眼:“此事你一個巴斯克人還要多問嗎?你難道對諾曼人還有什么幻想?”
“呵,你說這話我很不愛聽。聽你的意思,難道我們全軍要立刻集合向歐塞爾進攻?”
“你難得聰明了一回,我來這里就是告訴你們明日開拔,我奉勸你們立刻組織好自己的軍隊。”
塞金二世對剛剛的命令很是心里有梗:“哦,你是否懷疑我的戰斗意志不夠強?”
“我沒有這么做。不過,你們也都不能小瞧那些諾曼人。我親眼看到他們兵力強大,我們是被諾曼人騙了,也被歐塞爾伯爵騙了,他們組成了聯軍就在歐塞爾等著我們,最糟糕的是雷格拉夫也叛變了。”
“一個兒子和他的父親混在一起了,是嗎?”都快聽不下去了的歐坦伯爵杜達鉆到伯納德身邊質問道。
康拉德稍稍打量一下自己的表親,嚴厲的語氣也沉了下來:“是的。”
“事情真是你判斷的這樣嘛?”杜達的反問是一種挑釁與強烈的質疑。
“怎么?你不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