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困難很快即可克服,戰馬奮力攀到河對岸,它們下意識地抖動一下鬃毛,又在主人的命令下繼續沿河前進了。不久,風就吹干了濕漉。
小小的瑟蘭河根本不肯能成為大軍的障礙,同樣的阿爾芒松河也是如此。
聯軍要過河,然這條河更寬敞一些。
在阿爾芒松河與約納河交匯地有一座早已廢棄的羅馬時代莊園,沒有人知道哪一位羅馬貴族是此地的主人,貴族家族是否還有現存后裔。
一切都不重要,在阿爾芒
松河上構筑一座小浮橋很重要。
有關小型浮橋的建設先于騎兵行動實施,那是來自駐扎茹瓦尼大營的軍隊,他們靠著手里繳獲的數量稀少之小駁船,晃晃悠悠逆流而上,拐入阿爾芒松河停下來。
駁船成為浮箱,彼此先里纜繩捆扎固定,然后就地砍伐一些多油脂的松樹平鋪在船上,浮橋也就快速建成了。
現在正值豐水期,阿爾芒松河的寬度也達到了四十米,僅靠淌水過河的確會令戰馬處于危險中,時間快到中午,當大軍抵達河畔地點,看到的是一座小浮橋,以及站在浮橋處高舉羅斯王旗、一臉笑呵呵又揮手致意的建設者們。
感覺一切都在掌控中的留里克大喜,他扔給建橋者們一小包銀幣,然后高高興興指揮大軍直接過橋。
騎兵排成單列隊,以非常謹慎的態度通過浮橋。單列隊是滿了些,勝在安全無推搡風險。
留里克也就與自己的部下一道順利過河,很快就立馬于一條狹窄土路上——一條直抵特魯瓦城的羅馬古道支線路。
正值中午,大軍在河對岸稍作休整,不少戰士下馬來,將寶貝坐騎遷到河邊飲水,他們自己也解開皮水袋喝個舒服,再配上干糧吃上一頓。
留里克趁著休息時間找來菲斯克聞訊一二,得知未來的行軍道路并不是兩個月的進軍路,他便不得不找來了威爾芬好好聞訊一下。
他注意到周圍的環境有些特別,似乎是
兩片大森林間存在直勾勾通向遠方的通途。
留里克這邊指著東北方向,問起站在身邊的威爾芬:“如果我們的鐵騎繼續前進,不用再繞彎路就能抵達特魯瓦?”
“千真萬確。”
“呵,你說話不帶絲毫猶豫,看來是真的。”
威爾芬聳聳肩:“你既然不打算狂飆突進,一定是打算今夜休整好后,明日殺到城下大肆殺戮?”
“我是有此打算。”留里克并不避諱自己的殺戮欲,考慮到威爾芬根本不是諾曼人,他又進行一番解釋:“我們已經給過特魯瓦伯爵投降的機會,那個家伙本來可以成為我們的座上賓,成為簽署盟約的一份子,可惜那個蠢材執迷不悟,對于洛泰爾是愚忠。”
“殺了他?我想,那個家伙會堅決躲在城里。我知道你們有辦法毀掉城門,現在我們手里都是騎兵,你……總不會希望戰馬飛躍城墻吧?”事到如今威爾芬對留里克的進攻戰術不得不做出懷疑。
留里克不以為意,看著威爾芬的臉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內涵著瘋狂與邪惡。
“查理許可我自由劫掠,我帶領兄弟們在那邊肆意破壞,反正你們勃艮第人沒有損失,查理也不覺得自己有損失。”
威爾芬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原委,頓時驚得雙腳冒冷汗:“你是打算對著城外的存在無差別攻擊?”
“聰明。”
“很殘酷。”威爾芬實在不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