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會找尋己方的死者遺體,再裝載在繳獲的木車上,由戰馬拉車將之送到歐塞爾城的大軍營。
留駐歐塞爾的祭司們會為死者舉行盛大的葬禮,不過留里克是不會返程參與相關儀式的。
戰爭仍要持續,如果再折返歐塞爾、再因火葬的儀式耽擱了戰機,對羅斯軍就是繼續的損害。
因為特魯瓦城毗鄰一條河流而建,留里克站在并不寬闊的河邊,不得不相信此地就處于塞納河上游。
雖說上游的塞納河寬度不大,以北歐長船吃水淺的技術優勢,在河面上暢通航行根本不是問題。
無數尸體暴露在外,以當前溫暖的環境,不出兩三天就要開始發臭,怕是一周之后就是一片臭不可聞的窘境,屆時沒有人再愿踏足特魯瓦城。
羅斯軍以極短的時間找尋己方的戰死者,甚至是通過辨認燒黑的尸體,因找到了燒不化的金屬身份名牌與熏黑的鋼劍,一批燒焦的陣亡者突擊裹上麻布捆扎起來,也
要抬上木車運往后方。
遠征至今的羅斯騎兵本來就經歷過減員,如今四支精銳騎兵隊經歷新的大戰紛紛缺編了近三成,精細清點一番后,四支部隊最后僅剩下不足九百騎。
那些同盟的騎兵也不同程度損傷,看起來軍隊遭遇了重創,樂觀的想來軍隊的精華還在。
威爾芬和他的騎兵部隊忙著把找到的難民“護送”會歐塞爾城,那家伙完全清楚更多的難民突擊逃入了森林,只要抽出人手找尋一下,還能再抓到一批難民。
留里克確信那小子對未來的軍事行動會很著急,只怕威爾芬會將更多的經歷放在搜山搜林抓人上。以歐塞爾為首的勃艮第諸貴族依舊是支持繼續戰爭的,所謂支持恐怕會蛻變成“除出兵以外的一切支持”。
留里克也不奢望那群家伙能繼續幫助自己,威爾芬實力再被削弱,到底也是被大家承認的勃艮第王。一個落魄的國王被欺壓,難保其人在復興之后不報復。再說,威爾芬的實力并不算弱,只是比起強悍的羅斯軍而言是真的弱。
在法蘭克當今互相比爛的世界里,威爾芬年輕又朝氣,敢打敢拼手段強硬,相比那些垂垂老矣的貴族,真是不可多得的王者之才了。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如果強大的騎兵軍團里有兩個王,誰會領導誰呢?
除非,兩位國王是父子關系。
正是因為留里克是雷格拉夫的毋庸置疑的父親,臨時加入
羅斯騎兵的安茹諸騎士,他們才甘愿來做留里克的馬前卒。
貝孔與兄弟們以戰斗證明了自身實力,留里克很高興于自己兒子喜獲這樣一群年輕的擁躉。
貝孔騎士?不,是男爵。
貝孔男爵?瞅瞅這人的山羊胡子,他在安茹叫做貝孔,以后跟著他的國王反攻不列顛,家族名號就該是培根了。
目前,留里克很高興與貝孔的騎士團,可以視作自己麾下的“第五騎兵隊”。
寵妾貝雅希爾的德米揚斯克騎兵,他們突擊編入四支騎兵隊里,暫時性的由諸侯軍隊成為王室的近衛部隊。
經過突擊的人員調整工作后的羅斯騎兵被分成了六支騎兵隊:菲斯克、布洛迪、“豬鼻”斯溫、“八字胡”卡爾、卡西米斯瓦夫和貝孔。
留里克作為最高指揮官,他將第一騎兵隊視作自己的禁衛軍,兄弟們也驕傲于自己的光榮。
羅斯騎兵隊也存在著一些同盟的小人物,譬如現在,一些小人物勢必要發揮出巨大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