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勝的騎兵部隊將原本是丹麥人搜刮的戰利品據為己有,至于丹
麥軍的尸體,他們許可少量丹麥人過河來清理。
自己劫掠的財富被巴黎伯爵奪了回去,最終新軍隊殺過來又將巴黎伯爵趕走了。拉格納在這方面很注重臉面,任何一位丹麥首領都會低三下四的走過來,向最新的勝利者宣稱:“你們拿到的戰利品,其實是我們丟失的。還給我。”
拉格納也就待在皇家行宮里生悶氣,然后對內宣布腳下的法蘭克皇帝行宮,就是丹麥國王的行宮。
小胖子黑狐站在河畔戰場上,戰爭痕跡已經抹除大半,倒是一批倒斃的戰馬因過于沉重不好處理。
他看到一眾騎兵浩浩蕩蕩向自己這邊奔馳而來,由于有多人高舉著真正的羅斯旗幟,并輔以大量的正十字旗,一切都宣示著他們的盟友身份。
黑狐肥胖的模樣極具辨識度,騎馬而來的海因里希一眼認出那就是自己的小女婿,他再定睛一瞧,果然看到有一個比較嬌小的身影始終待在黑狐身邊。“啊,索菲婭。”
溫柔的夏日暖風吹過戰場,騎兵停在剛剛登陸的羅斯海軍武裝水手,以及拿騷-科布倫茨軍面前。
黑狐一眼認出騎馬者就是自己的岳父,然后畢恭畢敬地捂住胸膛微微鞠躬,又禮節性的為岳父牽馬。畢竟妻子在這里,表面儀式必須做足了。
本就打了勝仗的海因里希心情更好了,他翻身下馬,拍拍女婿的肩膀:“我是先走一步的,還以為你們要晚些時間才
能到。沒想到……你們居然連留里克的大戰艦也帶進巴黎城外了。”
“海因里希,那是我的功勞。”老將歌德倫德走上前來領取贊譽。
“當然。我可不敢質疑你的控船能力。”海因里希聳聳肩,如今自己與眼前的歌德倫德也算老朋友了。
他話鋒一轉又問向黑狐:“你們傾巢出動,我們已經在巴黎城西了。”說到這里,他直指正東方的森林:“圣日耳曼萊昂森林,通過了它,我們就能抵達巴黎城的西大門。”
“哦?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立刻發起攻擊?”黑狐簡直是明知故問。
海因里希的雙眼在放光:“我們殺了巴黎伯爵的騎兵,殺死的都是他的精銳!巴黎一定內部空虛了,不如我們立刻行動。你們有非常多的船只,完全不必擔心那邊河流水道擋路。我們只要聯合行動,說不定就能一舉攻破巴黎城門,城內財富都是我們的。”
“說夠了嗎?”黑狐注意到岳父的雙眼炯炯有神,話語里流露的貪婪可絲毫不亞于諾曼海盜呢。
博杜安也順勢補充道:“是應該早點行動。”
“可我才剛剛抵達,我還有一些軍隊留在塞納河入海口的營地,登陸的戰士也都需要休整。兩位大叔,你們不會真覺得現在就是決戰時刻?”
“乘勝追擊不好么?”博杜安指一指那大戰艦:“我知道你奉留里克的命令帶了重武器,把它放下來,我們砸爛巴黎城
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