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知道……這是什么?”又有驚魂未定的戰
士緊張詢問道。
“我哪里知道它是什么?只有羅斯王知道。可惡,我的試探性進攻居然還有意外收獲,就是……代價太大了些。”
黑狐把塊狀物放在寬大的衣兜里,到了這時候他并不清楚此乃非常愚蠢的操作。
他站起身,繼續看著那邊的烈火:“到此為止了,以我們的能力無力攻破那個河心島堡壘。看來只有羅斯王知道如何正確處理。”
已經吃了大虧,莽夫將軍多半頭腦一熱,下令手下來一次重攻擊。黑狐其人妙就妙在商人思維,他要及時止損,索性立刻宣布攻擊暫停。
這一下令暫停,等于是進攻部隊放棄了對法蘭西島、兩座石墩木橋與兩座橋頭堡的攻擊。
不過攻擊尚未徹底結束。
他看得出部下的憤怒與不干,好在巴黎城核心之外到處都有泄憤之地。甚至于河心島的西南方向明顯還有一座很敦厚的石頭建筑,當地明顯有著更多的村莊民居。
他不怕守軍離開堡壘作戰,就怕那些家伙不出來,還不如想辦法刺激他們出城。
部下急于泄憤,藍狐就為部下找一個合適的泄憤口子。
巨大的環形木墻為巴黎城構筑出一個城市范圍,哪怕它根本沒有實現防衛價值,倒是將個別的大建筑首次包裹在新定義的城市范圍內。
巴黎西南方向,一座有著大量拱形結構、羅馬立柱的石頭建筑,以它獨特的敦厚雍容的質感屹立大地上。它就是克洛維
大王針對一座羅馬浴場所改造而成的宮殿——溫泉宮。
遂在歡呼雀躍的守軍看來,漂在河面的野蠻人突然停止攻勢,敵軍并非嚇傻了,在短暫趁機后,敵軍居然紛紛登陸。
當大家以為野蠻人要攻打南部橋頭堡,結果他們奔著溫泉宮方向狂沖。
“大人!”一位百夫長焦躁地指著西南方:“海盜在襲擊溫泉宮。我們得……阻止他們。”
“不必。”杰拉德厲聲制止部下的訴求:“溫泉宮的財寶提前般進來了,那里只是一片空蕩蕩的石頭房屋,還有……一片溫水池。他們無力燒毀溫泉宮,至多把外圍的木頭房屋毀掉。”
他又看著登陸海盜的背影,鄙夷地嘟囔:“哼,狗改不了吃屎,海盜見了大房子就想劫掠。一群蠢貨,你們什么也得不到。”
杰拉德二世搬空溫泉宮財寶一事,本來是防備敵對貴族打劫的,其次才是防備可能的諾曼人偷襲問題。他本以為自己對丹麥人有所了解,可今日所見的海盜與丹麥人似乎關系不大,或者說其他海盜也加入襲擊巴黎的盛宴了。
他現在還能保持鎮定,剛剛的自己差點被奇怪的東西擊中,否則就已經陣亡了。理智約束他的沖動,由于巴黎守軍有限,在昨日蒙受重大損失后他已經不敢再去冒險,于是看著一群海盜嗷嗷叫的上岸,也許可以派出騎兵沖過橋梁,將海盜們砍殺一番的。
難道海盜們就想不到
么?他們既然箭矢犀利,還有某些不可名狀的武器。如果騎兵在通過木橋時遭遇海盜的射擊,全副武裝的騎兵中箭后墜入河里必死無疑。
他無力承擔如此風險,事實上黑狐在登陸之際就留著心眼,船載的扭力彈弓隨時可以瞄準射擊,就怕守軍騎兵憋著不出來。
杰拉德實在預判了黑狐的預判,他按兵不動,坐看溫泉宮被野蠻人洗劫,也確信野蠻人將撲個空,他已經在幻想那些海盜,因搜刮不到財寶怒氣沖沖的樣子了。
定在河面上的船只劍拔弩張,杰拉德也要試探一下野蠻人是否真的在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