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傷兵非常清楚他們的伯爵已經陣亡,自己直接效忠的騎士也都陣亡。失去主人的扈從戰士不知何去何從,他們不解野蠻人為何要救助自己,自從獲悉了野蠻人的意愿,還有什么理由拒絕呢?
論地位,麥西亞王勝過巴黎伯爵;論信仰,大家都是天主的羔羊。
他們顧不得傷勢,在麥西亞戰士的驅趕下勉強排成長隊,逐個親吻雷格拉夫的皮靴宣示效忠。至此,原本可以按照傳統,失去利用價值后直接處決的俘虜,搖身一變成了麥西亞軍中的戰士,成了羅斯軍的友軍士兵。
所有人吃過一頓豐盛大餐,麥西亞軍的大轉移開始了。三千難民拖家帶口走上浮橋,所有人得以零距離仰望大如小山的海上君主號,很多人嘴里還在念叨著“諾亞方舟”,其中的聰明人已經敏銳意識到“她不是”。
右岸的營地與左岸營地在外觀上就是迥異的,這里大肆飄揚著白底黃紋,或是藍底黃紋的麥西亞旗幟,其中又夾雜著大量的白底黑紋的正十字旗。隨軍教士的營地就在右岸,尼德蘭、弗蘭德斯、拉蒙高、于利希高、南特、薩克森的軍隊也在這里駐扎。
現在,如果將麥西亞軍吸收的難民、降兵全部統計在內,雷格拉夫直接控制的人口就達到了驚人的六千之眾。一段時間以來,他硬著頭皮奉父親的命令指揮一萬人規模的聯軍陸路部隊行動,無論如何都積累了一定經驗,如今再管理如此規模的軍民不至于束手無策。
無數難民驚喜的發現,右岸的營地有著與諾曼軍隊迥異的畫風,或者說這里駐扎的其實是某種法蘭克軍隊。真正的教士帶著圣器、圣油在難民營地里噓寒問暖,乃至是針對一些陣亡士兵的葬禮已經悄然開始了。
反觀河對岸,那邊的金發諾曼人自清晨就開始集體性癲狂吶喊,好似無數魔鬼在嚎叫。
那是因為留里克向自己的兵馬宣布,針對法蘭西島有秩序的洗劫從今日正式開始。
留里克從各旗隊精挑細選一些體力充沛的壯漢,一部分專注于處理城內死尸,收繳武器防具后,再以平板車將死尸拉到橋梁,再一股腦扔到運尸的長船中,最后扔到右岸河畔,扔給那些教士們處理。另一批戰士專注于搬空大教堂地窖的金銀,以平板車全部運抵溫泉宮,等待國王仲裁分配。
早飯之后行動開始,多達四百名輕裝上陣的壯漢,風一般沖過橋梁再度進入法蘭西島迅速展開結論。
沒想到,那些在河面游弋的撈尸人,操持著長矛做的探桿,終于找到了一些深陷淤泥的人形尸體。一批水性好的戰士腰捆繩索跳進水里,完全靠著摸索,將另一根繩子捆在目標上,臨近中午,一批墜河的騎兵被硬生生拔出淤泥,一身鎖子甲、渾身僵硬、面目慘敗的死者陸續重見天日。至于其中是否混雜有巴黎伯爵本人,還需要巴黎主教埃查拉德來辨認。
此事當然也可以由那個洛特哈德來辨認。他們到底也是堂兄弟……留里克考慮一番,還是決定通知埃查拉德來做判斷,確定是巴黎伯爵本人,再來通知死者的親屬吊唁。
畢竟就算沒有找到巴黎伯爵的尸體,凡是撈上來的死者都要入土為安,此事就是教士們的事情了,將陣亡者尸體扔給教士按照他們的信仰舉行儀式埋葬,已經是對那群家伙最大的尊重,羅斯軍此次不會做死者的掘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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