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現在行動吧!”
于是,代表全軍進攻的號角吹響,軍中的銅號戰鼓拼命鼓噪。
四支蟄伏了一陣子的長矛旗隊巴不得敵軍沖鋒不停,豈料敵人一觸即潰,戰士們現在聽到了沖鋒號角,就在四位旗隊長的指揮下,端起長矛向正西方快步走去。
至此所有埋伏的劍盾手從堡壘里魚貫而出,他們才不似麥西亞旗隊步步為營的推進方式,數百劍盾手不分主次向前方殺去。
不過最早參與大規模殺戮的,是所有埋伏在小樹林的騎兵。
威伯特聽從雷格拉夫的安排,他明明急得渾身癢癢,真正憋到了沖鋒號角響起才沖出樹林。一下子五百騎兵涌出,其中超過一半是披甲騎兵,他們手持騎矛腰旋鐵劍和手斧,好一群標準的法蘭克風格騎兵參戰了。
他們將亂糟糟的敵軍攔腰切斷,長期追擊累得氣喘吁吁的敵軍步兵,遭遇突然的騎兵打擊毫無招架之力。貝爾里克騎士的后路被切斷了,他還想著突圍,就被十多名麥西亞重騎兵圍攻,最終身軀插滿折斷的騎矛,死在了逃跑路上。
一根根騎矛折斷,幾乎代表著一名敵人被刺穿身軀。
威伯特和他指揮的騎兵才不管身后瘋狂追擊的友軍們,他沿著羅馬古道原路返回,騎兵喪失了騎矛就將劍、斧高高舉起,對著亂糟糟的敵軍步兵就是沖撞砍殺,后者毫無招架之力。
明明就是臨時征召的民兵完全懵了,很多人呆愣在原地,仿佛成了騎兵訓練的木樁,自然被輕易砍死了。
赫伯格伯國的援軍到底也只是一千五百人的級別,其中能稱之為士兵者還不到三分之一,剩下的都是民兵。這群民兵對付同樣水平的布列塔尼民兵還能打個旗鼓相當,直面真正的披甲騎兵,就是毫無招架之力,在很多人沒有反應過來時就已經身首異處。
威伯特、貝孔以及整個騎兵隊走一路砍一路,他們只留給后方友軍一小撮敵軍待殺。
不久,聯軍騎兵就殺無可殺了。
戰馬的鬃毛在滴血,手中的羅斯鋼劍也在滴血。威伯特甩干劍,心想著若非自己從留里克手里搞到一把好劍,倘若它只是鐵制的法蘭克劍,經過這么一番劈砍早就卷刃彎折了吧。
以逸待勞對付氣喘吁吁,以披甲對無甲,以騎兵對步兵,以百戰老兵對臨時民兵……
威伯特終于領銜打出一場圍殲戰,就是勝利得非常潦草。
貝孔策馬走到隊首,恭維道:“南特伯爵大人!看來敵人殺無可殺,他們的援軍都死了,我們怎么辦?等我的君主?”
“哼,雷格拉夫要求我截殺敵人。我看……戰斗才剛剛開始。我猜那個雷諾很可能出城挑戰,不如我們趁機殺了他。”
“也好,我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