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大膽念頭附上腦海。
百夫長將所有老兵召集到城頭:“既然羅斯王來了,我打算親自出城和他談談。”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大人,太危險了。”
“我必須賭!就賭羅斯人和我們的和平條約算數。”百夫長擺擺手又道:“我就算出城,你們任何人都不準開門。我會帶著一些腌肉、腌魚、奶酪和麥酒出城犒勞他們,再問問他們的態度。你們都看好了,如果我被殺,你們更要堅守城門。”
他旋即將指揮權交給自己的副官,然后力排眾議開始準備。
很快一組騎兵再度從安靜的北門出城過橋,他們再不是帶著口頭消息北上,大家手里拿著盡可能找到的羅斯箭矢與捆扎的信件布條。
信件里是羅斯王的態度,錐形破甲箭簇是羅斯軍特色,百夫長想著伯爵和羅斯王已經打了很多交道,不可能忘卻。
不久,當劍拔弩張的羅斯軍等得有些不耐煩,緊閉的木門終于打開了,橋頭的羅斯軍為之一振。
“他們終于是不想死吶!”菲斯克大喜,“大王,我帶著兄弟們直接沖進去?”
“不可。”留里克抬手拒絕:“看看他們打算怎樣。”
羅斯軍依舊保持克制也就沒有引起誤會,留里克注希望守軍派出高級貴族迎接,然后徹底打開城門讓全軍通過,他并不愿意在這座城留住。
一輛馬車在沒有橋上晃晃悠悠,護送的士兵只手可數,唯有把頭的那名士兵衣著高級看著像是軍官。
留里克示意部下繼續保持克制,他自己則一甩韁繩,驅馬屹立在橋頭。他的身后戰士們依舊劍拔弩張,這給不斷接近的馬車施加很大壓力。
留里克刻意戴上他的黃金桂冠,加上一身體面服裝,都明示著他是王。
百夫長不傻,他意識到自己居然見到了傳說中的羅斯王,然后想想當年的那個少年,如今已經長大。
留里克高昂著下巴,等著來者卑躬屈膝。
只見馬車的帶頭者,在隔有十米的具體突然單膝跪地行通用的戰士禮,恭維的態度令留里克為之一振,警惕的戰士們情緒都舒緩了。
“您一定是偉大的羅斯王!里爾城感謝您的仁慈。”
來者提到一個關鍵名詞,他明明還想說話,留里克無情打斷:“你說里爾?”
“是……是!”
“哦?難道不是根特?”
“根特還在三十個羅馬里之外。”
“是嗎?你有是何人?里爾的伯爵?”留里克心平氣和地問。
依舊跪地的戰士繼續說:“卑微的我沒有任何爵位,我只是里爾要塞的百夫長。”
“只是百夫長?”留里克突然想哈哈大笑,他舉著馬鞭輕輕遮掩笑意,“博杜安就派你來守衛一座宏偉的城市?你真是百夫長?竟然毫無爵位?難道我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