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因為里爾……是伯爵大人的直屬城市,它不屬于其他貴族,只屬于伯爵。”
留里克看看左右,旋即以諾斯語嘟囔:“城市就一百個守軍,至多二百個。”
身旁的戰士們也輕蔑地呵呵一笑。
話是如此,他們有溝渠屏障,又有惱人的石墻,一百守軍也能耗得數千大軍干著急。
“好吧我相信你。”留里克俯視道:“你們打開城門算你聰明,我的大軍要過河,看來只能從里爾過境,本王是仁慈的,可以承諾不襲擾你的人。”
百夫長眼睛滴溜溜一轉,面露難色扭扭捏捏:“感謝大王的仁慈。但是,里爾是伯爵的財產,我們……”
“哦?博杜安不讓你們隨意開城?”
“正是。”百夫長暗暗慶幸,趕緊指著身后的馬車:“這是卑微的為給您的貢品,希望您滿意。”
“哦?受了你的貢品,我就不能從里爾過境?”留里克已經猜到一切,他早就對博杜安撤軍之際瘋狂擄走人口的行為詬病,果不其然博杜安是柔軟的家伙,其麾下士兵也是能屈能伸,而且異想天開得以為一車物資就能勸說羅斯軍繞道。
留里克不屑聞訊百夫長的名字,他隨即下令部下把馬車包圍起來,那些意欲逃跑的家伙也都第一時間被抓獲。
見狀,后方的城門又麻利的關閉了。
留里克生擒里爾的百夫長,當后者以為自己會被謀害,結果他和他的人只是被繳械,并沒有被繩捆索綁。
不久,吃了一些干糧壓壓驚的百夫長被一把推到草地,留里克帶著一批戰士氣勢洶洶走來,然后繼續俯視道:“現在我們可以再談談了。”
羅斯軍一直需要一位靠譜向導,反正現在已經深入弗蘭德斯,俘虜一個對方軍官問問,很多事情都能解決。
完全不需要嚇唬,一位主動保持善意的軍官巴不得見到羅斯王說明一切,只見百夫長說了很多,唯獨拒絕一件事——打開城門讓大軍過境。
“哼!難道附近就沒有其他橋梁?”菲斯克很不耐煩。
菲斯克只是抱怨,其他隊長干脆打算沿著河流四處找找,萬一找到小橋也好,總好過賴在河畔無所事事。
留里克獲悉,百夫長已經命令信使火速趕往根特,既然博杜安就在根特居住,他獲悉消息還能堅決封閉交通,那就是自尋死路。
于是騎兵軍團就在里爾城外駐扎,下馬的戰士解除大部分防備,牽著馬匹就地啃草,罷了再牽到河畔飲水。他們就地伐木點燃大量篝火,考慮到守軍兵力稀少,慣常的篝火疑兵戰術也不做了。
冷靜下來的羅斯軍釋放了初百夫長外全部隨從,那些家伙連滾帶爬到了城頭,最后順著拋下的纜繩被守軍拉了上去。
羅斯軍就地扎營了,百夫長成了客人。靠著軍官的一張巧嘴,留里克獲悉了很多關于里爾城的傳說,也意識到為何它是一座有城墻的要塞。
原來,自羅馬征服整個比利奇卡高盧后,道路開始建設,一批大大小小節點城市拔地而起。
里爾原本也不是這個名字。原來三百年前,當弗里斯人也發動屬于他們的民族大遷移,很多首領帶著部落民眾從低地坐船去不列顛。
一位弗里斯首領遭遇襲擊,戰敗者們被當地羅馬高盧人俘虜,其中首領已有身孕的妻子被本地首領霸占。
孕妻誕下一男孩,孩子名叫萊德利爾斯,因是奴隸之子,所謂的養父并不待見這個便宜兒子。畢竟從發色來看,兒子的頭發是金色的,很難讓人信服那是自己的親骨肉。
待男孩長大獲悉自己的真實身份,索性組織一批流亡的弗里斯人發動反攻,萊德利爾斯殺死了殺父仇人掌握大權,里爾也就以他的名字而更名,連穿城過的小河也改成利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