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伯特再看看天空,最后平視眼前的部下,他深吸一口氣:“戰士們,我們走!”
騎兵健康騎矛,戰馬排成雙列縱隊,一百五十騎在吉爾伯特的帶領下走出那慕爾城,向著西部的蒙斯沼澤地前進。
與此同時,駐扎在圣皮埃爾修道院處的羅斯騎兵隊已經逐漸蘇醒了。一宿過去平安無事,點燃必要的取暖篝火的羅斯戰士,凡是早起的人又開始向鐵鍋中倒出河水,然后懶得淘洗燕麥,扯開布袋束口就將麥子倒入大鍋內,鍋下添些柴就開始烹煮早飯。
反正戰馬靠著啃食河畔荒草就能生存,羅斯騎兵的確繞了個大遠,他們的物資依舊是比較充沛的。
兩千名武裝者與三千余馬匹構成的集團完全是龐然大物,陶甕與鐵鍋同時做飯,輪流管炊事的戰士也不得不花些時間能烹煮足以喂飽兩千張嘴的麥飯。
清晨陰冷的晨霧起來了,當第一縷陽光開始驅散霧氣,空氣中也彌漫起勾人饞蟲的麥香。
那些教士都被軟禁在修道院內,一夜間沒有人逃離,恪守承諾的留里克也不派人打攪,關于教士們一夜做了什么自然無人知曉。
留里克其實并不愿意無聊地等待著,他想好了,倘若吃過早飯、士兵連炊具都洗干凈并扔到馬車上,依舊沒有等來吉爾伯特,羅斯軍就沿著河流直接進抵那慕爾城。
羅斯軍開始大吃大喝,人人捧著一大碗煮麥大快朵頤。留里克也沒忘記那些教士,他不便于粗俗地兵臨城下,若是帶上本地教士一同去,情況就大為不同——只要修道院長哈伯特平安的位列羅斯軍中,一切誤會都能瞬間消弭。
閑來無事,留里克干脆親自拜訪修道院一趟。他以拉丁語文化,室內緊張的教士們為之一驚,他們不想遭到迫害,所以修道院長硬著頭皮打開禁閉的木門,被迫和羅斯王閑聊起來。
一番客套與虛與委蛇,留里克令人將裝滿煮麥的陶甕放在地上。
“看來您的腿傷并無大礙。這是給您的早飯,知道你們都餓了,現在讓教士們都出來吃飯。”
修道院長俯視著陶甕,顫抖著嘴唇一言不發。
“呵,怕我投毒?”
“不敢。”
留里克隨便踢踢陶甕,干脆命令:“教士。看在列日主教哈特加的面子上,我現在會好好對你。讓你的人都出來吃飯,之后你要跟我走。”
“啊?你要干什么?”
“沒什么。不必恐懼。”留里克搖搖頭訕笑道:“我要去那慕爾城一趟,你必須給我帶路。還有……由你出面,幫助我們消弭一切誤會。”
“僅此而已?”
“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