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他們這是做什么?”留里克使勁抓住奧托的大手。
奧托竟然面色凝重地勾下頭:“今日會有人死。”
“嗯?”
“是人祭。”
“啊!難道他們要……是奴隸?”留里克瞬間反應過來。
“對。就是奴隸。這是他們的傳統,每一次會盟之后,當由祭品血祭湖神、海神和奧丁。”
奧托犯不著過多的解釋,留里克很快就看到了所謂的祭品——五個繩捆索綁的男人。
他們是奴隸,那就極有可能是從挪威商人手里搞到的來自不列顛的人。他們走路蹣跚,胳膊與后背都被炭塊寫了文字。他們的眼神里只有絕望,故而將其捆在木樁之際并無任何的反抗。也許他們都來自諾森布里亞?或是蘇格蘭北部地區?維京人的入侵劫掠幾十年前就開始了,梅拉倫出現一群來自不列顛的的奴隸不足為奇,就是作為血祭的祭品實在罕見。
終于,祭祀的兩個重要人物,帶著他們極為華美的衣裝,在一群“黑色戰士”簇擁下趾高氣昂的走來。
奧利金,他昂起的下巴幾乎沖著天,就是此刻霧氣達到最盛,讓他的趾高氣昂變得模糊不清。
但在霧氣中,有一個衣著雪貂絨的男人亮出了劍,他就是站在木樁處的卡爾,本次祭祀就由他完成最關鍵的事。
就在霧氣里,奧利金發表了一番慷慨陳詞的演說,他怒斥丹麥人的兇暴、哥特蘭人的背叛、奧斯塔拉盟友的悲歌,以及對新生的瑞典王國的歌頌,或者說就是他本人的自吹自擂。
他尤其高調地吶喊:“光榮的人們,我們是這片神圣土地的主人,敵人覬覦我們的土地,他們殺戮、他們破壞。現在我是你們的王,我要帶著你們擊垮敵人。很快,當陽光刺破迷霧,就讓這些奴隸的血祭奠神靈。奧丁、海神、還有我們偉大的梅拉倫女人,諸神會保佑我們取得勝利!”
早晨的陽光終于撕裂霧氣,陽光出現了,它如簾幕灑在神圣的祭壇,圣潔的光照在每一位男女祭司身上,更讓他的王冠奕奕放光。
時機已經成熟,奧利金給祭司一個顏色后,梅拉倫的光頭大祭司開始吟唱起最關鍵的祈禱詞。
此刻,卡爾也亮出了他的劍。
卡爾,他在弒殺中享受著詭異的快樂,他干凈利落隔開奴隸的喉頭,刻意讓血水染進祭壇的土地。
留里克全程屏氣目睹這一切……
“又是血腥。我怎么感覺有點戰場的意思了?我在戰場上也有現在緊張。噫!你們用人祭莫非就證明自己強力?還是覺得這非常必要。真是白白浪費勞動力,太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