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傷口還需處理一下。”留里克隨口招來一個女仆,“西西婭,把露米婭喊來。記得帶上針線。”
阿里克看了看傷口,他絲毫不在意。“他們有一個首領,帶著大概五百人或是更多。我們在前面的村子遭到偷襲,我干掉了他們一百個,也失去了很多兄弟。那個首領罵我是懦夫,真是可恥!”
“那么,你覺得自己是懦夫嗎?”奧托平靜地問道。
“我……”阿里克抬起頭,一時間不知說什么好。
奧托點點頭沒有再說。
也許堂兄已經默認了?荒謬!
留里克直接貼著堂兄那滿是毛的身子,“只有蠻牛才會一直沖撞到死。你是我的英雄,你聰明的像是釣魚一樣,將敵人一支軍隊釣出來。他們還在追擊你嗎?”
阿里克聽得心情好了不少:“也許吧。他們或許繼續追我,或是原地休息。天太晚了,他們不可能走太遠。”
“那么。”留里克想了想,“他們總不會讓他們的尸體曝尸荒野,焚燒也要花上很多時間。他們不會走遠。”
安靜的奧托突然發話,“這只是你的一場挫敗,是神對你胡亂破壞的懲罰。既然有一支數百人的敵人在,你就帶著大軍把他們消滅掉。你休息吧,明日……”
“我和他一起去。”留里克看著父兄,“對付一支人數不多的敵人,我們出動一千人足矣。”
“此事還需小心。”
“爸爸,請放心。我會……”留里克靈機一動,他到現在還不知阿里克所遭遇的敵人是何等裝備。
很快,留里克已經明白了。敵人有著一點弓手,絕大部分就是一般的劍盾手。
由此可見,哥特蘭軍整體也是這樣的配置,他們的遠程力量實在薄弱。
留里克的眼睛燃氣兩團火,他自信地笑出聲,“阿里克,帶著第一旗隊的兄弟復仇。我再組織一批弓手,還有一批諾夫哥羅德的士兵。這些東邊的矛手是你訓練的,現在試試他們的力量。”
對自己不滿的阿里克亢奮起來,他心臟狂跳,裂開的傷口流血也更多了。
“我這就去整頓戰士,天蒙蒙亮的時候我們就走。而你。”留里克拍拍堂兄的肩膀,“很快露米婭就給你療傷。”
“療傷?有必要嗎?”
“當然,而且你的傷口,還要縫合起來。”
阿里克大吃一驚,“像是做皮衣一般縫合?”
“對的,不過你不會因此大叫。聽著,你的傷口有穢物,敵人不能殺你,這些臟東西能要你命。露米婭會保你沒事。”
不久,露米婭帶著手下的祭司來了。
隨軍祭司的工作一來是做祭祀以定人心,二來也是也有醫師的作用。
羅斯的祭司知道一些草葉有助于外傷治療,不過人能否活命,就需要看神的意思。
長久以來祭司都認為疾病是神罰,戰士受傷后渾身發熱是一種考驗。草藥的作用到底有多大,露米婭自己也無從知曉。
基本上受傷后得了發熱病,就只能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