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羅斯漁船,戰士暫收甲兵,恢復為漁民積極作業。他們在漁船的桅桿頂部捆上藍色與白色的布條,以表明自己的身份。
龐大的羅斯船隊回來了!
巨大的阿芙洛拉號是人們的驕傲,她引領者所有的船只,踏著洶涌的波濤在北風中逆風踏浪行。
她是冰海中的不沉武者,是優雅的女武神,桅桿上飄揚的羅斯旗幟吸引著附近漁船前來靠攏。
歸航盡在留里克掌控中,雖說海浪已經變得洶涌,任何滿載的船只都在浪花里此起彼伏。
貨船的構造極為堅固,甲板的設計阻擋了大部分的海水濺入。就是船艙里的一批人,那些被動移民的梅拉倫婦孺,她們在不停的嘔吐中被折騰得“奄奄一息”。
多日的航程有了結果,遠方出現了一座石丘,隨著船隊的靠近,那石丘化作一片石頭山脈。
羅斯堡就在這座石頭山下的峽灣里,巨石阻擋了大部分寒風,峽灣就是最好的避風港。
全部的貨船平穩停靠棧橋碼頭,岸上的人們急匆匆接過纜繩,將船只牢牢固定,接著便是緊張有序地搬運貨物。
尾隨的商人船只,他們照例直接沖上沙石海灘故意擱淺,船上的人們拎著纜繩下船,就在沙石地敲下木樁捆以纜繩,將長船牢牢固定。
對于羅斯堡的本土居民,龐大的商業船隊回歸就意味著溫暖期的尾巴也徹底終結了。
北風似乎一天比一天強勁,它像刀子一般,迫使戶外勞作的人們以皮革捂好全身。
而讓民眾極為欣慰的是,隨著大量糧食搬運至倉庫,很快的公爵大人就擺出榷場,公開銷售最新的麥子。
還是老規矩,羅斯族人帶著提前發放的打上鋼印的木條憑證,以及銀幣來購買麥子,他們不得不被限購令約束,當買到的麥子吃干凈,就只能等到下一個月榷場再開,繼續從公爵這里買到平價的糧食。
留里克定下了羅斯公國的“糧本位體質”,至少在羅斯堡這項政策必須長期穩定執行下去。一枚銀幣兌換十磅麥子,無論豐年災年始終是這樣的價目。
留里克,他以神話故事說明自己的高貴與統治的合法性,有以最基本的經濟措施穩定人心。
羅斯戰士和平時期便是平民,打仗所用的粗麻布制作的繩索束口的雙肩背包,現在成了極佳的裝糧食口袋。
他們高高興興扛著一麻袋麥子回到家里,當晚便于新娶的妻妾們分享麥粥大餐。
銀幣只有兌換成戰士們最需要的生活物資才有意義,最平凡的戰士,因為參戰就等于立功,立功意味著得到大量銀幣,而每個人都能用銀幣兌換到麥子。公爵大人是公平的,每人每個月兌換的麥子數量有限。他們捧著陶碗里新熬的麥粥期待著公爵大人新的戰爭命令。
奧托終于享受到久違的安寧,他躺在自家溫暖的床鋪上,想著徹底擊敗了哥特蘭人,自己的人生一斤圓滿。
他一時間變作一灘爛泥,極為期待著新運抵的普通麥酒源源不斷的蒸餾為烈酒,再由自己美美享受。
可是兒子留里克,這崽子的精力似乎沒有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