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最好。”留里克點點頭心里多了一層安全感。
次日清晨,奢侈的陽光照在蒼茫雪原,不過探險的退伍已經在冰面上前進。
馴鹿被喂了一些麥子,它們又自由地啃了一些草根,獲得了強大的體力后繼續在人類的驅趕下前進。此八頭被馴化好的鹿根本無視被殺的野生的同族,哪怕雪橇上拉著的還有一批預制好穿在樹枝上的被凍得如石頭的肉串,以及一批舒展開被凍得硬邦邦好似木板的鹿皮,它們根本無感。
羅斯人和巴爾默克人,大家又是擠在一起,在越來越冷的氣候中持續北上。
雪橇上的人們以說笑吹牛打發旅途的無聊,同時他們也在觀察著冰河周遭的樹林。如果這時候出現熊、狼或是別的動物,他們會毫不猶豫跳下雪橇開始狩獵。
現在的狀況,狩獵已經不是單純的為了皮革。人們都認為自己的生命正遭遇極寒的巨大威脅,饑餓意味著身體發冷,更意味著被凍死。
這一帶一定存在放牧的養鹿人部落,他們一旦被發現,探險隊也會毫不猶豫的發動進攻。現在的留里克身處于極端的環境,他活明白了一件事,為了自己和兄弟們安全活下去,那就讓暴露的養鹿人部落去死吧。他實在不想做一個大惡人,就只能希望那些家伙不要暴露。
白天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逝,又是一個傍晚,隊伍遇到了一個難題。
“現在怎么辦?”比勇尼疑慮道。
絨帽遮蓋了留里克緊皺的眉頭:“一個岔路口。可惡!”
“我們該這么走?左還是右?你拿個主意。”
“那就向右。”
“為什么?哦,無不多問……”
留里克平靜著臉隨口嘟囔:“我記得那個港灣在艾隆堡的東北方向,現在我們必須向東,就走右邊的河道。”
隊伍選擇了一條被留里克認定的何時道路,大多數人是無所謂的,一開始比勇尼也無所謂,只是思索留里克剛剛的話,他越想越覺得奇妙。就仿佛留里克本人到過其嘴里所言“不凍的海港”似的,倘若真是奧丁給了他預告,那么隊伍現在走在了正確的道路。
沒有人知道這條新的冰河是什么名字,或者說任何的河流都沒有天然的名字,任何的人也可以給河流起上奇奇怪怪的名字。
如果這時候擁有紙和筆,留里克會寫下日志記錄之。
他目前無力這樣做,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實際上隊伍行進中的冰河,就是滕尼厄河,她就是發源于摩爾曼斯克地區。
隊伍在北極光的熒輝下前進,大家感嘆于極光的瑰麗,感謝天上的女武神為他們照亮的帶路。天空是晴朗的,夜幕下的世界也就非常透亮,就是空氣真是太冷了……
篝火驅散了嚴寒,也驅散了潛在的獵物。這一帶當然有北極熊出沒,只是這些兇猛的野獸本能的畏懼火,同樣大地突然的光亮出現,也讓它們本能躲開。
他們在當今名為薩武科斯基沼澤區又遇到了岔路口,顯然更寬闊的河道讓所有人都覺得沿著它走才是正道。
隊伍經過了一個大拐彎繼續向北,在一條近乎純粹南北走向的河道上行進了兩天,一個更加糟糕的局面擺在留里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