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的民眾對未來的戰斗勢在必得,且介于當前的局勢,博恩霍爾姆島與丹麥的關系,還有民眾對于日德蘭半島的眷戀,大家有意通過戰斗俘虜那艘大船,然后將之拖到丹麥盟主的羅巴德部族的“獅子”哈夫根(此人近年來又有了“無情殺戮者”“銀堡拯救者”等稱號)的手里,透過獻媚的手段讓博恩霍爾姆人在聯盟里擁有更大話語權。
而島民討論的事情,也在島上的議事庭長屋里被探討著。
島上的全部有實力的家族,他們覺得一整天的籌備已經夠了,龐大的軍隊一出馬,群狼也能咬死發狂的熊不是?他們選擇性的忽視了那可惡的大船是通過撞擊,一個接一個的摧毀漁船,忘記了戰斗型長船與漁船的龍骨,在材料上根本沒有區別。
他們是島上的大家族,都是擁有私兵家丁的貴族,古勒爾是最有實力的那位,大家推舉他擔任領主,就是要在危機時刻帶著島民去戰斗。大家的態度出奇統一,古勒爾沒有任何的顧慮,他的腦子里已經在幻想著奪了那艘怪物般的大船的美景。
“那個哈夫根,他有一艘名叫紅龍的大船,他甚至以此命名自己的部族。我們把俘虜的大船送給他,哈夫根會記得我們的好,這樣我們的商船通過他把守的關隘,一定一個銅幣的過路費都不必交。”
大家對這一看起來一廂情愿的想法都表示贊同,畢竟這樣思考的背后,是對更大財富的渴望。
因為博恩霍爾姆島的人們坐擁厄勒漁場魚獲最豐富的海域,他們的傳統技能就是腌制鯡魚,以及熏制的魚肉干。多年前西邊傳來了好消息,那個被驅逐的丹麥前盟主哈拉爾居然在法蘭克人那里混得風生水起,而他的侄子霍里克領著一幫手下在弗里斯蘭(今荷蘭北部)的杜里斯特市鎮附近建立了據點。
那些被驅逐的家伙已經信奉了法蘭克的神,但貿易就是貿易,沒有誰會對金銀、貨物過不去。博恩霍爾姆的人們有意穿越日德蘭海峽,前往弗蘭德斯和那些過去的朋友們交易,賣掉大量的鯡魚,換取弗蘭德斯的羊毛或是羊羔子。所以現在島上中部地區飼養的羊,一部分就來自那邊。
博恩霍爾姆的勇士們在興奮中睡了一夜,而留里克和他的人,估計到明日只怕又是一個無聊的日子,已經計劃起新的航行,盤算著和遭遇的丹麥人戰斗。
又是一個和平的上午。
似乎只是看起來那么和平。
出租車與其滿大街跑動觀察路邊是否有人招手,那還不如守在汽車站等乘客自己走過來。
抱著這樣的心理,留里克索性把大船直接安排在那定居點的近海處,錨頭掛在僅有七米深的海床上,大船就定在海面隨波搖曳。
“看起來又是無聊的一天。餓狼堵在兔子的洞口,兔子不敢出來。”比勇尼無奈地望著那龐大的定居點,輕拍小兄弟肩膀:“那是一群懦夫,我看咱們現在就走最是合適。”
“我就是要等。我說到做到。”
留里克的話似乎帶著賭氣,比勇尼不強求:“那么,我帶著我的人休息了。放心,兄弟們一直有所準備,那些不怕死的家伙敢出來,我馬上迎戰。”
留里克就坐在甲板上等待,他平躺在甲板上接受舒服的日光浴。他也不知道這份等待有什么結果,甚至忘卻了了自己的目的。還真如比勇尼說的?現在是浪費時間?
突然間,有照例值班的水手扯著嗓子大喊:“敵人!敵人襲擊了!”
打盹的留里克干脆被驚恐的水手晃醒,當不悅的他看清一大片張揚的灰白色風帆向自己沖來,任何的倦意都換做了心臟的狂跳。
讓他感到的欣慰的是,比勇尼與其巴爾默克戰士全都站到了甲板上,大家全都做好了戰斗準備。
留里克使勁拍打自己的腦袋,又對著調試扭力彈弓的耶夫洛尖叫:“我的頭盔,把我的頭盔拿來。”
他又對著水手尖叫:“揚帆!收錨!戰斗!”
靜止的阿芙洛拉號突然運動起來,她迅速地升起那碩大的三角帆,此景驚得奔襲而來的博恩霍爾姆軍隊大吃一驚。
站在長船之艏的一身皮甲的古勒爾目光凝重,他的手下們大部分干脆光著膀子奮力劃槳。這群家伙認準一個道理,海戰伴隨著大概率的落水,穿著重甲打海戰,落水必死,而真的勇士我不穿甲的。
這群人設想了一個戰術,所謂敵船很大,那就多準備一些帶鉤子的繩索。兄弟們如海浪一般將那大船包圍住,然后各個方向爬上船只,通過跳幫作戰控制整條船,真是一個美妙的戰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