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就睜大眼睛吧。”說罷此言,留里克驟然雄心勃勃,他覺得需要向所有戰士傳遞“即將抵達”這一好消息,不過再思考一番,在看到愛丁堡的城市建筑之前,任何的宣言都是操之過急。
所有的長船仍舊緊跟阿芙洛拉號的風帆,大船在逆風航行,桅桿頂端的旗幟獵獵作響,是所有人關注的信標。
留里克仍覺得航行還需幾日,結果剛到下午,霍得就高興地直跺腳,只因那關鍵的“小峽灣”出現了!
那是蘇格蘭的泰河入海口的峽灣,以皮克特人的語言,稱呼此河為泰塔河。若船隊沿著此河逆流而上,最終就能抵達皮克特王國的統治核心區。只是比起南方的那一眾盎撒人組建的歷史有著數百年的封建王國,蘇格蘭地區的皮克特人實在太貧窮了。皮克特人可以是瘋狂的靛藍突擊者,可惜,他們實在貧窮,即便他們早已懂得發現、加工金剛石制作成寶器。
但盎撒人,本質上就是薩克森人!
一批在歐陸上保守法蘭克軍隊打擊的薩克森人向北逃跑,搖身一變就成了新的丹麥人。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黃瓜一樣的離島厄蘭島,其上的博里霍爾姆就是薩克森逃難者建立的小城邦!
基于這樣的認知,留里克下意識的覺得,愛丁堡的薩克森后裔們,他們有較大可能將自己的城市建筑成一個堡壘。
建造堡壘?墻壁就能抵擋真正大軍的進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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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船隊順利經過“小峽灣”之際,留里克就在海上召集所有的家族首領、家族軍隊代表到旗艦阿芙洛拉號開一個作戰會議。
留里克無需贅言,右手直至男方。
他站在船艏樓甲板這一高處,發號施令:“漫長的航行終有結果!告訴你們的戰士,再忍耐最后一個晚上,明日我們就要抵達愛丁堡!告訴所有人養精蓄銳,讓我們發動一場突襲!毫不留情!”
說到激動處,所有人看到的都是那位美少年攥緊的拳頭,統帥如此果決,人們為之快樂。
經歷了那么多的艱難苦難,偉大的勝利近在眼前。
一群北方的海浪正在夜色掩護下,悄然的逼近愛丁堡。每個戰士都在積極打磨自己的斧刃、劍刃,準備最可怕的搏殺。他們的眼里只有財寶和漂亮的女人,對于在血泊中戰斗,他們非常不忌憚,反而頗為享受。
因為奧丁的眼睛時刻凝視著大地,神在挑選最勇敢的戰士,只有最野蠻者將被選中!
這一傳統北歐信仰在巴爾默克人這里一樣濃厚,當然,他們的眼睛里充滿了對發大財的渴望。
那么說,愛丁堡的諾森布里亞的守軍從未察覺到情況的不對勁?他們的漁船甚至都沒有窺探到來自北方的威脅?
就現實而言,的確如此。
明明是靠近海岸,一度狂暴的大海又恢復平靜,然而海域里除了航行的維京船隊,留里克看不到其他人的漁船。他本想著一旦自己暴露,就讓阿芙洛拉號掛上滿帆,甩開大部隊并追上敵方漁船將之擊沉謹防秘密被泄露。
留里克實在多慮了,他和其他人的謹慎實則是一種多余。
因為一度叱咤全球的不列顛海軍,現在根本就不存在。
或者說,不列顛人的海魂,本身就是各路維京系征服者帶來的。
諾森布里亞是兩個小王國合并的產物,她的北方、西方都處于各路凱爾特部落建立的王國的軍事壓力之下,而南方的情況更加棘手,雖是薩克森同族,麥西亞的貴族可是卯足了勁要建立“大麥西亞”的霸權。